裡。你完全沒必要出於某種責任感跑到我這裡來。”對方最開始似乎想說點其他什麼,但在些許的沉默後,選擇用另一個不像答案的答案來搪塞過去。
葉非雨感覺自己問的這個問題,如果真問出來,答案可能會很驚人。
“,那些其他的‘我’,在你的某個計劃裡面到底是什麼存在。”他決定換個問題,但即使如此,也不代表他會妥協,在搞清楚這裡的一切前,他不會離開。
“說實話,如果不是那條道路是通往這裡的必經之處,其實我本來是不想讓你看到那些東西的。看起來你已經決心繼續前進了,那麼,好吧。”對方似乎並沒有對葉非雨無視了她勸阻這個事情有多麼生氣,或者說這個選擇在她意料之中。
剛才,葉非雨感覺到地面剛才傳出了一些震感,或者應該說空間上有著震感,在那個瞬間,他似乎在空間中看到了漂浮著的細線。
“在開始回答你的這個問題前,請容許我向你介紹一樣東西。”對方保持著萬年不變的微笑,但在她的身邊,卻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團肉,外層覆蓋著褶皺人皮的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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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那個世界的人稱呼這種東西為‘生胚’,這真的是一項傑作,就像是創造出了一個沒有雜質的麵糰,無論你往裡面新增什麼,都是可以接受的。”對方將手輕輕搭在了那團肉上面,褶皺的表皮開始逐漸顫抖。
伴隨著內部隱約傳出的嘎吱聲,這團肉的形狀在向人的形狀逼近。
“那麼,你覺得它會變成什麼呢?”對方投出了沒有感情的詢問,葉非雨只是沉默地看著。那肉團的頭部開始變化成型,逐漸向自己逼近的面容。
“每一個自己,都是這樣誕生的?為什麼?”
“因為箱庭需要一個推動者。而這個箱庭在很久以前就已經進入了一個半沉睡的狀態了,想要維持運作,就必須得要有一個行動的人。”
“推動者,很久以前?”
那麼在那之前呢?
葉非雨一直就覺得這個世界好像缺少了某種核心一般的存在。那就是每個故事中所需要的主角,最開始他以為是希羅,但從另一個自己的視角中,他又覺得希羅好像有點不太像,那傢伙更像是一個偏執狂,結果有沒有實現尚且不清,但最後的結果都是拖著整個世界進入毀滅。
“這個箱庭本質上已經是一個死箱了,就像是身體缺失掉心臟,無論身體的各處怎樣活躍,在沒有一個能帶動血液流動的東西出現前,他們都會漸漸壞死。”對方好似有點感慨。
“那為什麼非得是‘我’?而且,生胚的原材料不會是,那些石雕?那些失蹤的人被你帶到了這裡?”葉非雨想起了之前在路上所看到的那些石雕,那些在無形中哀嚎著的存在。
“可能你已經調查過那些事情了,雖然我不清楚你跑來跑去地到底查到了哪一步,但我就說了吧,這是契約的一部分。”對方撫摸著已經完全成型的“生胚”的臉。
“準確地說,這是‘所有人’簽下的契約,至少從我的角度上來看,這是一場令雙方都很滿意的交易。”
“契約內容是什麼?”葉非雨才不信對方話語中所謂的滿意,他很清楚這個世界每七天都會迎來的終結,在最後的時刻與他人做出交易,那麼已經構不成所謂的公平了,這完全就是對生存而作出的無奈妥協。
“是這個——”
對方只是輕一揮手,葉非雨眼前的花海便像是霧靄一樣散去,淡紅的色塊化為白霧,縈繞在他眼裡。而變化的最後,霧氣盡散,他又來到了一個陰暗,空間巨大的地方。而這裡又有著無數切割方正的石碑,這些東西將這裡填得滿滿的。
石碑上刻有某種發亮的碑文,以違反物理學的方式,擺放在這個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