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到底有多少人”葉非雨望向遠處,那是無邊無際的漆黑。
“無數充滿‘希望’的人,但無論如何每次都會有新的。呵,無論做多麼絕望的事情,人類總歸還是有希望的不是嗎”對方的笑容中帶著一絲別的意思。
只見纖細的手在石碑上輕輕一拍,那巍峨的巨石便落了回去,嚴絲合縫地融入地面,讓人看不出一絲痕跡。
就像是那些在世界上消失的人一樣,葉非雨突然意識到,這個世界中消失的人可能比他原本預計中要多的多。
“你之前提到了,世界的封鎖,目的以及這個事情你到底做了多久暫且不提。幼神與大神,如果我沒猜測錯的話,那個水中世界的存在,把我差點也一起變成沙子的那個人,她是其中之一?”
葉非雨隱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逐漸連線起來,聖星神官的話,水下世界瀕死時的一窺,被封鎖的世界。
“啊,你說那個小丫頭啊。她是不會輕易放棄這個箱庭的,儘管已經沒有任何人能幫她了,但她還是不離不棄的守在這裡,就像是小孩依依不捨的守望著海岸上的沙堡一樣,儘管大人們知道,過了一天後,那滾滾浪潮就會把沙堡衝得一乾二淨。”
“至於世界的封鎖…,那也只是為了一些事情能進行得更加順利,而且你認為這個事情又持續了多久呢?我又在這個地方陪著這些孩子們度過了多久呢?”
“那又為什麼非得是我?”說實話葉非雨每當想到一種可能性,對方的話語就會將這個答案打破。
如果說每經歷一次以七天為輪迴的週期,那些“自己”就要被消耗掉一個,那麼即使只是簡單的計算,這也會到達一個很恐怖的時間。
“空心的人偶只配在舞臺上按照既定的軌跡起舞,而你的重要性則無可替代。”對方緩步走了過來,一下一下的輕微腳步聲就像是點在了葉非雨心上。
“即使你沒有意識到,我也必須得提醒你一下。”
對方走到了葉非雨的面前,站在了他的面前,雙方就像是一對朋友一樣站在此處。
“你有著這個世界的人都沒有的資格,不管是那個異客又或是別的什麼,要知道即使是箱庭的神也無權窺視這裡,而你認為,你又是依靠著什麼,從而站在我的面前?”
“想清楚了?可能你已經有答案了?”
在緩緩道出的言語中,而葉非雨的思緒像是被引導著,剛好走到了一個他認為很恐怖的可能性面前。
所有人都沒有的資格…。
即使是在這個世界中作為異常存在的安託涅瓦也是,方舟只提供在世界線上的跨越,這個跨越度無論如何也無法超越世界本身。
而在這片奇特的空間中,所有象徵實質存在的東西都不應該被計量,回望一路走來所獲取的東西,只有一樣是自己無論如何也丟不掉,也絕對不能拋棄的東西。
兩位異鄉人再度對視,其中一方已經尋得了答案的缺塊之一。
但當葉非雨心中有所頭緒時,周邊的場景卻開始有些…撕裂,那片花田像是憑空浮現一樣,開始埋沒眼前的一切,像是程式碼覆寫一樣替換著眼中的景物。
“果然沒法拖太久…,不過拿到了其中的一部分也不壞,無論怎麼說,這次談話還是很愉快的。現在,葉非雨!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
當葉非雨知道了什麼後,對方似乎很開心,和最開始那般古波不驚的形象完全不一樣,甚至有點詭異的…活潑?
“不,等等,那——”。
“規則只有一個,活著,然後直到我們的下次見面,這裡還有一個小小的隱藏附加條件,我就直接告訴你吧,下一個重要的環節是找到那個白夜館的館主…。”完全不給葉非雨開口的機會對方一反常態地打斷了他,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