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壓過了理智的一側,敵人狂妄自大的向葉非雨發起了攻擊,從咽喉中擠出的嘶吼讓他們看上去像野獸一樣。
葉非雨沒有退後哪怕半步,從破爛衣物下傳出的,是一道冰冷的直視。
思維就好像被粘住了一樣黏稠,而與此同時,一陣比敵人聲勢更加浩大的痛覺正在席捲著葉非雨的身體。
像是一條被烈火炙烤的鐵鏈緊緊纏住了全身,而這條鏈子所拴的另一端,正是離葉非雨不遠處正在慢慢被黑水吞沒的法陣。
“比當初更加強烈嗎”
這道鐵鏈,葉非雨現在隨時都可以拋棄,但要是鬆手,那就意味著他拋下了唯一可以控制住在街道上肆虐的異物的韁繩。
所幸,在這片與世隔絕之地,沒有無辜的市民,更沒有必要因避免建築造成損失而留手的餘地。
“那麼開始吧”
地上滿溢著的黑暗似乎越發濃郁了起來,受到命令的卷鬚也從無意識扭動轉而變得躁動不安。
轟——!
觸手的打擊力度是可怕的,哪怕是無意識間的行動,卻也輕易將葉非雨身旁房屋的一角直接擊碎。
儘管見過無數次這樣的場面,但葉非雨還是難以想象,究竟是什麼生物,才會長有這樣的肢體,而那個生物又是否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現在把韁繩放鬆一點。
葉非雨可沒信心自己操控這樣的肢體,幸運的是他也不需要,其他的不說,如果光論破壞,這些觸手可謂是專家。
當然,破壞生命,也算是其中一種。
敵人奔襲而來時,葉非雨卻一點也不擔心,其原因自然是不需要。
任何浩大的陣營在面對此等禁忌生物時,唯一的結果便是潰敗。
更別提那些瘋子了,儘管他們神志的癲狂勝過任何激勵與宣言,可肉體的平庸註定了他們的落敗。
血肉與骨頭被寸寸碾碎。
鐵器從可用到報廢也不過是瞬息。
掃,砸,碾。
三個簡單動作,卻如同屠夫放下鍘刀,掀起腥風的一剎那。劇烈的砸動聲蓋過了吼叫。三十多名狂人連抵抗的權力都沒有,就這樣在塵土飛揚的街道中,無力地化作一灘灘紅水。
“兩分鐘嗎比想象中還快”
葉非雨將頭側過,為了避免一臺機器的觸發,卻要殺死三十幾人,即使是瘋子,但如果說這是代價,那也未免太過昂貴了。
觸手還在破壞著四周,不論是房屋還是地面,只要是視野裡能見到的任何東西,皆為它們的目標。
在這片地方葉非雨也就隨它們鬧去了,要說有什麼不好的,那就是石塊砸落濺起的灰塵有些礙眼。
當然,在觸手肆虐的期間,葉非雨得先讓它們把要事給做了。
徒步進入小巷,葉非雨的視覺裡迎來了常客,或輕或重的幻覺在現代的混凝土牆壁上繪畫著某種奇怪的圖案。
沒有多想的把視野移開,葉非雨可不準確當那隻好奇的貓。
踏進暗巷不久,法陣所溢位的黑暗,也如影隨形,像是一汩被汙染的泉眼在入口處生成,然後不停地往裡頭注水。
巷子很窄,窄到僅僅只能容納下兩個成年人並肩透過,而如此窄的地方假如進了一頭肆意破壞的怪物,從頭頂落下的石塊毫無疑問會把下方的葉非雨給活埋了。
但要是結果要真會這樣,葉非雨又怎麼會進入這個小巷裡?
他很快就為自己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坐下,並轉頭靜靜看著照進巷子的光源。
微弱的白色線條很快就被蠕進中的觸手一點點擠掉,那些形體怪異的生物毫無疑問會在不久後把離自己三米遠的牆壁連帶著兩旁建築一起拆掉。
這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