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黑,無數次中的,又一次麼。
外面變成了什麼樣子呢,葉非雨意識在飄忽的狀態下想著,但是不論怎麼想,結果多半是會朝著壞的方向前進。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拉著自己,是什麼呢。
身體動不了,這種就像是你處於睡眠中時即將窒息,但是卻醒不過來,指頭微微動彈就已經是最大掙扎的感覺,讓他近乎絕望。
那傢伙估計現在也在看著自己吧。
葉非雨抬不起頭來,眼前一片黑暗,但是他能感覺到有人,或者說是某種東西此時正在看著自己,就幹看著。
為什麼這次沒有直接撲上來?
葉非雨有些不理解,在自己在血月下面被照到失去意識的時候,‘那個東西’就會跳出來,像是飢腸轆轆的野狼看見路邊新鮮動物屍體一樣迫切。
但和野獸不一樣,他似乎有著什麼其他目的,扯開血肉,撕裂這副肉囊,將位於軀殼中的‘自我’毀滅。
當‘他’開始行動,就代表自己已經沒有機會,一切已經無法挽回了,葉非雨不清楚那個東西做了什麼,即使他想要調查事後留下的線索,時間也會成為一大問題。
但,倘若只是時間,那倒還可以趕一趕,可每當調查進入到結果,便會因某些不可抗力因素,強制進入最後的舞臺,即為那滅世之刻。
方法上的失誤?還是痕跡被刻意掩蓋了?
葉非雨不知道,可他清楚自己的狀態。
那是不畏死亡也要接觸真相的拼勁。
但最後留下的這段資訊卻清楚表達了‘沒能接觸到真相’這一事實。
為什麼?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那就是因為有人想要他變成這樣的東西。
那個想要隱瞞的人或是存在,葉非雨心早有了底,但也僅僅只是大概,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那就是接下來自己得在事態變得更糟糕前醒過來,其實本應沒那個機會的,但是似乎因為‘他’的沉寂,讓事情有所轉機。
“還沒撲上來嗎?等等,如果是現在的話,或許”
或許還有機會。
昏迷的時間一秒秒的增加,清醒就像是水漲船高一樣,理所應當的將葉非雨意識一步一步拉回正軌。
沙沙沙——。
身體開始顫抖,力氣也慢慢流回,泥土與自己身上觸鬚的摩擦聲聽起來像是小型動物在自己身邊旁來回走動。
快了,就快了。
如夢初醒,當視野迴歸的一刻,首先進入葉非雨眼中的,便是自己身邊的深褐色泥土。
是的,並不是那熟悉的都市水泥地,而是在樹林中才會有的,那種混著將要腐朽樹葉的溼潤泥土。
“泥土?”
葉非雨壓下了自己位於全新場景時產生的震驚,而當他想要轉頭準備四處觀察一下時,身體的束縛讓他發現了一個問題。
“我怎麼,被埋起來了,而且”
葉非雨把頭往下壓了一點,在距離自己曾經嘴部不到一厘米處,就是這塊區域的地面,鑑於身體還有知覺,排除掉自己只剩下頭這個可能性後,就只剩下一個事實了。
埋了我,還給我留了一個頭在外面?這是?
“就算是活埋也算了”
葉非雨覺得自己還是先別考慮那麼多了,當務之急還是得趕緊從這泥土裡面脫身。
雖說對常人而言,被這樣埋已經差不多可以掙扎幾下等死了,但得虧於泥土並不堅實,比起被困死,能夠脫身的希望還是挺大的。
當然,就算希望渺茫,葉非雨也會去嘗試的。
沙沙沙——。
脫身行動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變數,總是不請自來,雖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