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視線落在俞嬈身上。
“見隱。”
聲音依舊沉穩,卻比方才那句“景微”多了些驕傲和顯擺的意味。
玉竹弈不明白,為什麼和這個景微初次見面,他卻有這麼大的敵意。
“見隱,好名字,有‘久在樊籠裡,復得返自然’的安閒自在之感。”
俞風洲冷哼一聲,似乎對他這副裝腔作勢的樣子格外不喜。
“不知方才是誰言,消極避世的想法有失偏頗。”
玉竹弈被點破,面上也染了些不悅和尷尬,但依舊隱而未發。
只是他一旁的師弟卻沉不住氣了。
“你這人怎麼從開始便咄咄逼人?你可知,我們是……”
“旌陽,休要妄言!”
青平劍宗有訓,在外不得倚仗身份,恃強凌弱。
俞風洲還欲再嗆這個玉什麼如意幾句,俞嬈便輕按了下他的手。
“道友休怪,景微並非有意。”
玉竹弈無所謂的點點頭,表示理解。
“稱呼我竹弈便可。”
俞嬈挑了挑眉,假意略微思考便道:
“玉宗師謙遜了。”
玉竹弈眼眸一亮,“你知道我?”
俞嬈輕笑,“玉宗師盛名,早有耳聞。”
俞風洲撇了撇嘴,唇形漂亮的薄唇繃緊了些。
還竹弈,你看我以後收拾你的時候,你有沒有主意!
出了鎖妖塔就聽說,這個玉竹弈和那個死魔頭竟看上了他的小嬈。
不自量力。
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敢在他的地盤,覬覦他的貓。
玉竹弈和俞嬈說明了此次前來的目的,正是清理這方邪祟。
幾人協同來到屋內,幾個弟子看到棉被下的情形時當即便吐的昏天黑地。
“想來罪魁禍首已經跑了,我今晚不過是擊碎了一團怨氣罷了。”
玉竹弈也始終皺著眉。
“這邪祟兇悍殘暴,剛才的怨氣,我隔很遠就能感受到,十分強悍。”
俞風洲來到窗邊,開啟的窗子底下,一個粗糙的木片躺在地上。
俞風洲低頭撿起,木片上歪歪扭扭的刻著兩個字“快走”。
這兩個字並不是按照規範的筆畫寫的,筆畫奇怪,分散歪斜。
“快”字中間的一撇都是分開刻出的,“走”字更不用說,直接躺下了。
顯然是不會寫字的人畫出來的。
“見隱,看這個。”
俞嬈來到俞風洲身邊,接過那木片。
“這……應當是那小男孩兒扔的,東西廂房應當都有。”
“根據請我們來的那人說,這莊子已經接連死了幾十人了。”
玉竹弈來到俞嬈身邊,也看到了這個牌子。
“能否把這個活著的人帶過來?”
俞嬈抬頭看了看天色,想到小男孩應當睡下了。
“明日吧,今天先將這裡處理一下,我們先去另外一個地方看看。”
他心中已經有了猜想,只需要去驗證一番。
臨走前,俞風洲似若有所感一般轉頭瞥向青山的方向。
青山幽靜深沉,在暗夜中格外寂寥。
彷彿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在不斷的孕育滋長。
俞嬈和俞風洲帶著眾人來到那間封死窗戶的屋子。
玉竹弈看了也當即皺起了眉。
“這屋子……實在太過陰晦了。”
他揮了揮手,對身後的幾個弟子道:
“旌陽,破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