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杯,終於忍不住。
“刁難?我們把他接回來,他應該感恩戴德才對,他就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俞嬈被他語氣中的理直氣壯氣笑了。
“對,她母親被強*在前,被虐殺在後,其哥活著的二十年裡受盡磋磨,不人不鬼,你們串通邪僧給他下了那麼可恨的詛咒,讓他無一日安眠。現在說他應該感恩戴德?其總,你還真是明事理,懂是非啊。”
俞嬈這次讓他來就是想讓他們死明白點。
現在目的達到了。
“助理,送客。”
兩個身強體壯的助理走進來,對其鳴澤做了個請的手勢。
其鳴澤明顯急了,面色更加蒼白,嘴裡的話也終於軟了。
他倒不是真的認識到了其家的錯處,只是不想舍掉公子哥的身份罷了。
“俞總,俞總,我們錯了,你放過其家!只要你放過其家,我們立馬認回其喚野,對外稱是親兒子,俞總!”
時至此刻,其鳴澤依舊還保持著高高在上的態度,一味的認為其家多麼高貴,多麼令人趨之若鶩。
其家於其喚野而言,只有痛苦,沒有嚮往。
其鳴澤還想湊近俞嬈所坐的那張辦公桌。
兩位助理終於動手,一把將即將靠近的其鳴澤鉗住。
“其總,現在已經不是我放不放過的問題了。那個能源轉化專案本身就存在很大的問題,我想你們投資的時候也多少聽說過。案件性質早已經轉變為公訴,你還是去檢察院說情吧。”
……
杏山的別墅已經被其曜抵押出去,如今他正住在市區一棟公寓裡。
短時間內喪妻,破產,其曜此刻形如枯槁。
鬢邊的白髮格外明顯。
明明前幾天還能把酒言歡,意氣風發。
其曜躺靠在床上,從喬蓉走後,他已經暈過去好幾次,血壓更是高的離譜。
混濁的淚再次從眼角劃過。
門外響起了門鈴。
其曜踉蹌著起身來到客廳,他以為是鳴澤來看他了。
手上的力道虛浮,其曜擰了幾下才開啟門。
門外竟是喬蓉死後就不見了人影的波度。
波度似乎更老更黑更幹了,全然是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
那雙矍鑠的瞳孔也不見了往日的神采。
“其曜,你必須要給蓉蓉報仇!”
其曜隱約感覺喬蓉的死有蹊蹺,可還未來得及仔細去查,其家就破產了。
他也就沒有餘力去查。
聽波度這樣說,明白他一定知道些什麼。
不再糾結往日的不悅,其曜打起精神,將波度請進來。
波度立在客廳中間,注視著其曜擺在牆根的婚紗照。
照片上,兩人親密的依偎在一起。
“我當初真不該讓蓉蓉離開。”
其曜倒了杯水,遞到波度手中。
“大師,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波度閉了閉眼,再次睜開,那雙渾濁蒼老的眼神中多了一絲寒光。
“我本不願再見你,可我參破了蓉蓉的死因,我快要死了,只能來找你。”
說完又自顧自的喃喃道:“蓉蓉是我膝下最疼愛的養女,必須要報仇。”
其曜使勁揉了揉頭髮,悶聲問道:
“是誰?”
“你那個私生子!殺了他!”
波度的聲音突然放大,隨後就劇烈的咳嗽起來。
其曜的動作愣在,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語。
“其喚野?不可能,他那麼聽話。”
“萬般因果,皆因你這個孽障,殺了他,替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