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俞嬈早就帶上了滿面笑意,走過去,坐在落地窗邊的蒲團上。
又將花花抱在自己懷裡。
一人一貓,什麼也沒幹,就靜靜的欣賞著雪景。
在上個位面。
俞嬈大多的活動在北方,所以見過很多雪。
但在原主的記憶裡,海市這座南方城市很少下雪。
這場雪直接衝上了熱搜。
《弒權》劇組,宋昭的殺青戲也正在進行中。
“第76場第3幕,暴雨弒君奪權,第一次,action!”
場記板打下,鏡頭開始記錄。
宋昭身穿狐裘披風,發頂是雙龍搶珠的金鑲玉冠。
中心的那顆極其璀璨的東珠,是極寒之地的冷水族今年進貢的上上品。
唯有皇帝才有資格使用。
圓潤剔透,色澤潔白均勻,毫無瑕疵。
嚴珩鳳眼上挑,飛眉入鬢,薄唇微抿,好一副帝王無情像。
骨節分明的大手從狐氅中伸出。
關節之處,遇到雪中的冷氣,泛著清透的粉色。
抬手間,狐氅披風裡的衣袍露出。
依舊是他常穿的玄色錦袍。
只是衣袂飄飛,一抹金邊自衣角和袍袖露出。
腰封是金嵌珠的寶帶,以及紋龍嵌玉樣式的寶帶鉤,只有特定的工匠才能用金線製成這樣的腰封。
而這些特定的工匠,只有皇帝才可以用。
周遭的親衛軍已經將嚴珩的皇兄死死圍住。
他身穿明黃色朝服,朝冕戴的歪斜,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嚴珩神色淡漠,絲毫沒有篡位即將成功的狂喜。
細看之下,眼底一片猩紅,血絲蔓延,就連眼尾都是紅的。
後槽牙緊咬著,似乎是在極力隱忍。
嚴珩指尖有些顫抖,從身邊親衛的腰間抽出寶劍,握的異常緊。
手起刀落,滾燙的鮮血伴隨著哀嚎噴灑出來。
落在雪地上,汙了潔白的鮮血。
嚴珩回身離去,幾滴鮮血濺在他的側臉上,冷硬的眼底似是終於有什麼東西融化了。
再度開口,他嗓音沙啞。
“皇兄身體抱恙,如今又受斷臂之殤,傳朕旨意,特賜平陽宮休養,無令不得旁人打擾。”
在他身後,先皇帝捂著斷手不斷哀嚎,被幾人架走。
獨留雪地中如梅花般的濃稠血滴。
一如嚴珩母妃當年被賜死的那個冬夜。
母妃的殺身之仇,他終是不能手刃仇人來報。
為了名正言順坐穩這個皇位,不受人詬病。
皇兄不能是他親自來殺。
嚴珩諷刺的笑了笑。
明明最初,皇位並非他所求。
是他們一步步將自己逼到這一步的。
可真的坐到了這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他卻連手刃仇敵也做不到。
何其諷刺。
“卡!”
隨著導演的一聲,現場掌聲雷鳴。
立刻有人送上了大捧的鮮花,幾個導演和副導也接連送上了殺青紅包。
宋昭出戏很快,但情緒也並不高漲。
當初正是看上了嚴珩複雜的身世故事,上位卻並不圓滿的結局,才接下這部戲的。
這麼多天的演繹,一時間心中很難立刻出戲。
不過一個聲音很快就將他揪心的情緒撫平了。
“宋昭,殺青快樂!”
宋昭轉過身去,飄飛的雪花,朦朧的雪景中,俞嬈衣著正式。
精緻的五官格外顯眼,異常美麗。
冷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