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溫苔也猜到,仲惜霜只是抱怨,不會真的拋下大家不管,畢竟現在還只是喪屍爆發的第二天,一切都還在可控範圍內。
如她所料,仲惜霜狠狠吐槽幾句,之後便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叮囑溫苔和陳絲語四人注意安全,任勞任怨地處理其他人的矛盾去了。
溫苔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盯著不再動彈的聊天框半晌,最後無奈嘆了口氣。
只希望仲惜霜能早日清醒過來,停止無意義的善行。
喪屍爆發的第二天,依舊沒有收到來自國家和政府下發的任何通知。
同樣,溫苔也沒有等來爸媽的訊息。
夜色漸深,她坐在陽臺的小馬紮上,收緊了身上的薄外套,心覺不對,拿出手機檢視氣溫。
緊接著眉毛就緊緊皺了起來,這才九月中旬,氣溫只會在二三十度這個範圍內波動,偶爾三十多度也正常。
但現在卻僅僅只有十五度。
有點不對勁,溫苔回到寢室,把睡夢中的陳絲語叫醒,陳絲語迷迷糊糊地問她幹什麼。
“把你的厚被子拿出來備好,”溫苔把適時氣溫展示給她看,“降溫了。”
陳絲語揉了揉眼睛,看清螢幕上十開頭的數字,很是震驚,“什麼?我這一覺睡了兩個月?”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存在時光機,那一定是她陳絲語的床。
罵罵咧咧穿上衣服離開溫暖的被窩,陳絲語在 衣櫃裡翻出冬天用的被子,她湊近聞了聞,頗為嫌棄地開口:“好大一股黴味兒。”
要不是樓下到處都是喪屍,她們寢室早就在陽光明媚的昨天,把被子抱下去曬太陽了。
揉搓著冰涼的手,溫苔看了眼時間,晚上九點。這個時候的溫哥華剛迎來清晨,按照她爸媽的性格,應該早早起來準備早飯了吧。
陳絲語摸黑鋪好被子,回頭看溫苔還握著發亮的手機坐在凳子上發呆,走到她跟前晃了晃手。
“咋了?你沒帶厚被子?那就暫時拿豔新或者黎夢的用著唄。”
回神後,溫苔緩緩搖頭,“不是因為這個。”
“那你在想什麼?”
“氣溫下降的幅度很大,”溫苔看向陽臺外漆黑的夜空,“這個情況還要持續到冬天的話,我們很可能熬不過去。”
降溫,意味著對食物熱量的需求變高,她們現存的這些物資,完全不夠看。
陳絲語也跟著煩惱起來,她試著提出建議:“老話說得好,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要不然我們把囤物資的計劃提前?”
溫苔陷入沉思。
囤物資是必須的,現在的問題是,她們要如何在不驚動其他人的基礎上,撬開沒人寢室的門,並安全將所需的物資帶回來。
“這點好辦,”陳絲語興奮地露出自認為殘酷嗜血的微笑,“把其他人都殺了。”
溫苔:“……”
不靠譜的計劃,缺乏笑點的玩笑。
“翻陽臺怎麼樣?”
思前想後,溫苔認為只有這樣才能滿足她以上的條件,但同樣,也意味她們會面臨墜樓的危險。
“這可是九樓,”陳絲語立馬想到了這點,“摔下去不得成肉泥了?而且還要被喪屍啃成骨頭架子,太慘了。”
她咬著手指甲,大腦飛速運轉,“每個寢室的門上面不是都有個副窗嗎?很少會有人去專門給副窗上鎖,我們可以試試。”
先試試,如果不行的話,再想其他法子。
陳絲語總結:“總之,翻陽臺太危險了,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不能輕易嘗試。”
溫苔被她說服了,而且還藉由對方的提醒,想到去鎖上門上副窗。
只是她剛起身,就敏銳聽到來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