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門外傳來小太監的聲音:“李格格,福晉傳話說今兒個請安不見您也罷,但往後切不可再忘了禮數。”李格格聽聞,臉色一變,她沒想到溫婉如此大度,反倒是自己顯得小家子氣了。她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悔意,但嘴上卻不肯服軟,只淡淡應了聲。翠瀾在一旁暗暗搖頭,只盼著格格能早日看清自己。
幾日後,烏希哈又來到“靜思院”。這次她帶了一些自己親手做的點心。“額娘,女兒來看您了。”烏希哈走進屋子輕聲說道。
李氏正坐在窗邊發呆,看到烏希哈進來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你來做什麼?”烏希哈忍著委屈,笑著說:“額娘,女兒做了您最愛吃的點心。”說著將點心放在桌上。
李氏卻冷哼一聲,“不必假惺惺的,是不是福晉讓你來監視我的?”烏希哈瞪大了眼睛,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額娘,女兒真心牽掛您,福晉對女兒很好,並沒有您說的那樣。”李氏站起身來,厲聲道:“你出去,以後別再來了。”
烏希哈撲通一聲跪下,“額娘,您為什麼如此狠心,女兒到底做錯了什麼?”李氏背過身去,“你走吧,跟著福晉好好過日子,莫要再與我牽扯不清。”烏希哈絕望地站起身,緩緩走出屋子,一邊走一邊流淚,心想母親為何變得如此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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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二格格還小,您……”翠瀾勸李氏,可惜她不領情,“你懂什麼。她們都養不熟,只有再生一個,一個阿哥,只屬於我的阿哥。”李氏已經對生兒子魔怔,一心只想再生一個阿哥。
翠瀾見勸不過,只能放棄,不過看著李氏那執拗接近瘋狂的眼神也是心中一寒,決定盯緊她。
因為兩位親王的薨逝,十四阿哥胤禎的大婚往後延至10月初二。
九月二十,康熙突然於朝堂上下旨賜死索額圖,並且將索額圖的同黨或殺,或拘禁、或流放;
還將索額圖同祖子孫革職,其二子格爾芬、阿爾吉善被處死。
康熙帝對索額圖一生所參與的重要軍政大事,除與沙俄在尼布楚的談判外,全面給予否定。最後索額圖是被活活餓死在宗人府。
太子那邊,太子妃輕撫太子的後背,“殿下,皇上此舉也是為了大清江山穩固,索額圖權勢過重,結黨營私,皇上不得不為之啊。”太子紅著眼眶,“可他畢竟輔佐了孤多年,孤怎能不痛心。”太子妃嘆氣道:“殿下唯有更加勤勉政務,不負皇上期望才是。”
明珠在家中也坐立難安,他深知康熙的手段,索額圖的下場讓他後怕。他叫來兒子納蘭揆敘,叮囑道:“容德啊,咱們家定要謹小慎微,萬不可步索額圖後塵。”納蘭揆敘恭敬答道:“阿瑪放心,孩兒明白。”
納蘭揆敘看了一眼明珠:“阿瑪,直郡王……我們真的要一條道走到黑嗎?”
明珠瞪大眼睛,呵斥道:“休得胡言!”納蘭揆敘低下頭,小聲說道:“阿瑪,如今局勢變幻莫測,直郡王行事張狂,未必是最好的依附物件。”
明珠來回踱步,手不停地搓著衣角,“容德,你不懂,咱們一家早已與直郡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納蘭揆敘還想再說,明珠抬手製止了他,“此事不要再議,你只需按照阿瑪說的做便是。”
這邊,烏希哈自被母親再次驅趕後,病了一場。溫婉心疼不已,親自照料。布林和也守在床邊,“妹妹,你快些好起來。”
烏希哈虛弱地笑笑,“姐姐,我沒事。”此時,胤禛走進來,看到孩子們這般模樣,心中有所觸動。
他吩咐下人熬製滋補的湯藥,又對溫婉說:“李氏如此對待孩子,實非良母,看來之前對她的處罰還是輕了。”溫婉點頭稱是。
此後,胤禛乾脆不去李氏院子,更多關注起孩子們,而李氏一心想再生阿哥的計劃也愈發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