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晚風裹挾著絲絲涼意,如輕柔的綢緞拂過。
霍炎深抬眸望了望暗沉的天色,旋即利落地脫下身上的外套,動作間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溫柔,輕輕披在楊棉肩頭,嗓音低沉而溫暖:“穿上,有點涼。”
“嗯。”楊棉輕聲應道,嘴角不自覺上揚,流露出一抹安心的笑意。
二人自然而然地牽起手,步伐閒適而默契。
月光如水,將他們的身影在地面上緩緩拉長,勾勒出一幅靜謐而美好的畫面,彷彿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彼此。
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引擎轟鳴聲驟然劃破夜空的寧靜。
一輛身形龐大的卡車如脫韁野馬般,直直朝著他們衝了過來,車頭的大燈在黑暗中格外刺眼,猶如猛獸的雙眸。
“小心!”霍炎深反應極快,瞬間將楊棉緊緊護在懷中,一個側身敏捷地躲開了卡車的撞擊。
那卡車擦身而過,帶起一陣勁風,吹得兩人的髮絲肆意飛舞。
卡車並未就此停下,隨著一陣尖銳的剎車聲,車門猛地開啟,一群人如潮水般從車上魚貫而下。
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握著寒光閃閃的武器,在月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來意不善。
楊棉眉頭微蹙,神色鎮定,目光迅速掃過這群不速之客,開口問道:“看來這些人是有備而來,他們是衝著你來的?你得罪什麼人了?”
霍炎深的眼神瞬間變得冷峻,彷彿結了一層寒霜,沉聲道:“我在這世上樹敵不少,不過你別怕。”說罷,他下意識地將楊棉往身後拉了拉,試圖用自己的身軀為她築起一道安全的屏障。
楊棉卻輕笑一聲,那笑容中帶著與生俱來的自信與灑脫,“怕?我沒什麼可害怕的,要怕也是他們怕我。”
說話間,那群人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包圍圈越縮越小。
只見一個臉上帶著猙獰刀疤的男人從人群中緩緩走出,他的步伐帶著一種刻意的囂張,每一步都踏得極重。
“深爺,好久不見啊。”刀疤男開口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扭曲的快意,彷彿在宣告一場蓄謀已久的復仇即將拉開帷幕。
霍炎深看到他的瞬間,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刀疤,你不是死了嗎?”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這人曾是他的手下,卻在關鍵時刻背叛了他,最終被他親手處置,丟進大海餵了鯊魚。
他怎麼也沒想到,刀疤竟然還活著。
刀疤臉仰頭大笑,笑聲在夜空中迴盪,透著一股瘋狂,“沒想到吧!我命大,那次沒死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霍炎深冷哼一聲,眼神中滿是不屑,“是嗎?不到最後一刻,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
話音剛落,四道黑影如鬼魅般從暗處閃了出來,正是霍炎深的四個暗衛。
他們身姿矯健,目光如炬,迅速站到霍炎深身旁,與敵人對峙。
“都他媽別動!”暗衛們齊聲大喝,聲音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微微顫抖。
然而,刀疤臉這邊的人手眾多,數量比霍炎深一方多了好幾倍。他們手中的槍口齊刷刷地對準了霍炎深等人,形勢岌岌可危。
刀疤男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那笑容在傷疤的映襯下顯得愈發猙獰,“霍炎深,你今天插翅難逃,開槍!”隨著他一聲令下,數顆子彈如出膛的毒蛇,朝著霍炎深和楊棉飛射而去。
千鈞一髮之際,楊棉迅速伸出手,在空中飛速畫了一個圈圈。
剎那間,一道無形的屏障以他們為中心迅速展開,將兩人嚴嚴實實地罩在其中。
一顆顆子彈撞擊在屏障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隨後無力地掉落在地,竟連他們的一根頭髮絲都未能傷到。
圈外的人被眼前這超乎常理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