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從未見過容遲這等溫和的模樣,早已傻掉,不過他們可清楚得很,這種溫和可不是對他們產生的。
此話一出,氛圍貌似比起之前來要更詭異,在座的人雖然都不想得罪容遲,可是也不是這麼一句話就能搪塞得了的。
就算阿寶自己想留下聽點訊息好在回組織後將這些訊息告訴崇伯伯用來將功補過,讓崇伯伯不要因為他這次被容遲帶走而懲罰她,不過為了不讓這幾位危險的人物更起懷疑,她還是自告奮勇道:“容遲,你還有事要忙,那我先離開了呀。”
結果才起身就又被容遲拉回去坐下,阿寶“咦?”了一聲,好奇的看回容遲。
旁邊的一個粗嗓子的男人立馬發火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讓一個小丫頭片子在這裡是不想談了?”這道粗嗓子,正是之前說出容遲血洗洛家的那個男人,這個男人似乎知道一些她還不知道的事情,為此阿寶留意的看了他一眼,將他的長相記在了腦海裡。
粗嗓子男人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一米八幾,生得魁梧,本來不錯的五官卻因為一道從左眼劃到右耳的傷疤顯得猙獰,這個粗嗓子男人是A洲黑道教父的堂哥,脾氣比本事還大,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代表他的堂弟到容遲這裡商議討伐南大陸的事宜。
其實粗嗓子男人之所以用‘你’形容稱呼容遲而不直接叫名字,完全是因為他也聽過‘叫出‘容遲’二字者皆沒好下場’這個傳聞,不僅僅是他,在座的人都知道。
他剛一吼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白青峰上前一把扼住對方的脖子,粗嗓子男人完全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驚悚的盯著白青峰,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阿寶瞧見白青峰,立馬想起,當初就是白青峰將自己從八神庵手裡搶走的,而且八神庵是見過白青峰的!
她想回頭去看八神庵的神色,卻被身邊的人快速擁在懷裡,她的頭落到他的胸膛上,只聽到一個輕微得可以忽略不記的聲音道:“別動”。
阿寶聞言僵住,停止了回頭去看八神庵的動作,她剛剛差點就露出馬腳了!
她現在可是林塔木,她根本不應該知道白青峰和八神庵之間發生的事情,這會子因為白青峰的出現她回頭去看八神庵,明顯是自亂陣腳的表現,不過還好容遲阻止了她這種愚蠢的行為。
“青峰”容遲摟住阿寶,看一眼周圍並沒有打算出手幫忙的一眾人這才滿意的收回目光繼續對白青峰繼續道:“放開他”。
白青峰的嘴角透著淺笑,幾乎不曾變過,他緩緩鬆開單手捏住男人脖子的手。
“你——!咳咳…咳咳咳…”粗嗓子男子震怒,卻又無計可施,這裡是容遲的地盤,還不是他能撒野的地方。
容遲神色不變,隻眼睛蹦出一道寒冷的光,對白青峰命令道:“如若等會兒再有人說出對小丫頭不敬的話,直接除掉!”
粗嗓子男子氣得渾身直髮抖,雖說之前他就猜測過容遲性格非一般的邪性,不過血腥的場面他見多了,覺得自己不必怕這麼個毛頭小子,所以他並沒有當回事。
相比其中的利益,粗嗓子男人覺得這並不算什麼,只是沒想到對方真如傳言般毫不講理,還這麼不給面子,竟然想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