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桓烈看不見阿寶的神情,他自己的臉上沒有過多的情緒顯露,平靜得讓人以為他在開玩笑,他說:“景苒兒死了,你知道嗎?”
什麼?
阿寶終於抬起頭來看著他,想看清楚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景苒兒死了?怎麼可能?她在帝國學院的時候她不是還活得好好兒的,現如今寧桓烈如此說,葫蘆裡賣的又是什麼藥?她不自覺的後退一步,帶著些防備。
“你不會以為是我殺了她?”寧桓烈緩步上前,拉近與阿寶之間的距離,他盯著她的臉,想看出點什麼似的:“就算我想,可是寧家也不可能允許我動景家的人”。
即使他這樣說,阿寶依舊覺得不可思議,她不過消失一兩週,外面好像快要天翻地覆了!
她儘量讓自己顯得震驚又有些害怕:“這…到底怎麼回事?”景苒兒的死的確讓她有些意外,她沒想到景苒兒會死,畢竟景家的影響力不容小覷。
“你果然不知道……”寧桓烈眼神複雜的看著她,又問她:“容遲限制了你的行動並斷了你與外界的聯絡?”
“……沒有。”她已經不想問寧桓烈為什麼會知道自己在容遲那裡了,畢竟用腦子想也知道是景帝司透露的。
“那麼,容遲又是為什麼將你綁架到他那裡去,又為什麼讓你到這裡來上課?”
阿寶聽後乾笑:“我也不知道容遲為什麼讓我到他那裡去,我在他那裡挺自由的,不過這和景苒兒小姐的死又有什麼關係?”是‘帶’不是‘綁’好吧!她很想糾正寧桓烈的用詞,不過現在這種狀況顯然不允許。
寧桓烈的眉心不動聲色的跳了下,壓低聲音道:“雖然我不知道容遲到底安的什麼心,不過……”他湊近阿寶,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聽得到的音量道:“林塔木,你記住,無論如何記得儘量避開景帝司。”
一聽‘景帝司’這三個字,阿寶的表情有些緊張:“他……他怎麼了?”雖然自從上次去容遲那裡找過她之後就沒有再見到,不過那次的景帝司留給她那種入骨的恐懼不是一下子就能忘記的,而且在得知景苒兒死亡訊息的時候提及景帝司……
“難道……”。
寧桓烈垂著頭,拳頭捏的緊了些,咬著牙一字一字的說:“小衣現在還在醫院!”。
“若素衣也受傷了?!”阿寶不由得咋舌,這到底怎麼回事啊?不過半個月沒見,怎麼一個個死的死傷的傷?她和她們雖然也沒什麼感情,不過這突如其來的訊息還是挺讓人難以消化的。
人群外圍悄然發生著變化,‘相談甚歡’的二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寧桓烈張了張嘴,想要再說些什麼,結果還沒發出聲音便被一道突然闖入的聲音打破。
“烈,你也是來看木木的新學校?”
一聽這聲音,寧桓烈原本顯得焦慮的神色卻是瞬間正常了。
一聽這聲音,阿寶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起來,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僵硬的轉身,看著身後顯得越發邪佞的景帝司。
景帝司從未這樣親暱的稱呼過她。
在這種情形下,景帝司卻笑得異常的愉悅,他輕聲道:“木木,那日之後,怎不見你回來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