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陽緊鑼密鼓地為自己的第一桶金鋪路的時候。
他典當家中祖產的事情也飛速傳遍大街小巷
宋府。
宋怡然俏生生的站在那裡。
父親宋立端坐著,眉頭微皺:“成國公府的婚事,你去退了?”
“嗯,父親,那方陽不學無術,敗家子之名讓女兒也受盡牽連,這次又被太學退學,可見其有多麼不堪,嫁給這種人,女兒寧願去死!”
宋怡然一臉堅決。
宋立眉頭皺的更深。
當年老成國公對他有舉薦之恩,也因此,才有了這個娃娃親。
卻不想今日自家女兒竟是自作主張去退了婚事,若是傳揚出去,對自己的名聲也有損害,但是女兒已經做了,這事也沒了轉圜餘地。
好在成國公府已經在走下坡路,若是幾十年前的成國公府,女兒做出這種事,自己只怕唯有乞骸骨才能保全宋家了。
不等宋立說話。
宋怡然繼續道:“爹!我知道老國公府對你有恩,但是老國公已經去世多年,你們的恩情也早就消磨的差不多了。”
“再者說了,那方陽著實不是良配,今日他爹才接了巡邊的苦差事,轉身他就典當了國公府的百畝良田,此人何其敗家,若是女兒和其成婚,誰知此人會不會將女兒發賣。”
說道最後,宋怡然更是楚楚可憐起來。
宋立見此。
終是無奈長嘆一聲。
對於方陽典當田產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那名幫助方陽立字據的文書回到府衙之後,就將方陽典當田產的事情說了出去。
因此成國公之子典當祖產的訊息瞬間便在京城的這些達官貴人只見傳開了。
所有人都是等著看笑話。
畢竟爹老子前腳為了國公府舍進臉面爭取了一個能在聖上買年前露臉的苦差事,結果這轉頭家裡的敗家子就拆家了。
沉吟了一下才道:“罷了,這成國公府,咱們是得罪死了。”
“爹爹不必憂慮,一個走下坡路的成國公府,有何要緊的,崔郎高中狀元,將來必受重用,前程更是要比一個落魄勳貴家的敗家子強。”
提到崔郎的時候,眼中閃爍著的光芒和提方陽相比完全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宋立聞言,不由的微微搖頭。
“你現在眼裡就只有崔皓,你可知道,成國公這次站出來接下了這個巡邊的職務,回來之後必然會被陛下重新啟用,說不得這成國公府,這次就能重新崛起。”
“那又怎樣,到了方陽這裡,還是會衰敗下去。而且我聽說三日後的詩會,會有大人物出現,到時崔郎才情盡顯,起步必然會比常人高。”宋怡然臉上滿是堅定。
宋怡然不以為意。
宋立嘆息一聲,未在多說,便讓宋怡然退去。
一連三日,方陽都沒有再出國公府半步。
每日都是研究到深夜才睡。
高度酒的蒸餾方法,遠比他想的要複雜。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在這第三日的下午,方陽終於蒸餾出了第一罈高度酒。
方陽只是嚐了一口。
那熟悉的感覺,頓時直衝咽喉,一口入腹,整個體內都有一股暖流在遊走。
這一刻。
方陽知道,他成功了。
於是便吩咐下人開始按照他的方法進行蒸餾。
次日中午。
方陽好一番精心打扮。
一身廣繡錦衣,頭戴金絲冠帶,腰間掛著一枚玉佩,當真是貴氣逼人。
手中摺扇更是增添幾分不羈之感。
“蓮兒,昨夜讓你準備的酒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