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熱愛自己的國家跟人民,充滿了私心。
他不同意。
誰都行,就是她不行。
等到大會一開完,秦遠山就蹭地起身,快步走到兩人身旁。
“遠山,晚上回家一趟,有話要跟你說。”
秦遠山並不知道秦軍長也來參加大會,有些意外,但是看著他的冷臉,頓時也來了火氣。
“有事,不回。”
燈芯看著父子相似的面容,頓時猜對了此人的身份,想著自己也不需要時時陪著,就開口勸道。
“不用陪我,你給我送到招待所就行,我自己轉轉。”
秦遠山拉起燈芯的手就要離開,被惹怒的老秦沉聲說道。
“怎麼見不得人?不應該拜會一下我,徵得我的同意?”
秦遠山眼裡浮現怒意,忍不住停下腳步。
“上臺領獎的人,有什麼見不得人?”
燈芯這才知道自己才是那個導火索,她嘆了口氣,扯了扯他的袖子。
“晚上我們一起回去。”說完扯著燈芯的手,大步離開。
燈芯還想解釋解釋,都沒來得及。
重重關上自己車門的秦遠山,臉色很差。
燈芯看著他,有點無奈。
“你們父子之間都是這麼說話的?”
“他的想法跟我無關。”
燈芯伸手揉了揉他的眉間。
“你知道經常皺眉會怎麼樣嗎?”
他轉過頭,閉著眼,感受她溫熱的手指在眉間揉搓。
“會怎樣?”
“會長皺紋兒。”
被逗笑的秦遠山勾唇,睜開眼。
“你的笑話很冷。”
“我還有更冷的,要聽嗎?”
“說。”
“獅子身體不舒服,去醫院,大夫說拔個火罐就好了,為什麼?”
“為什麼?”
“因為它獅氣重。”
“……”
有介紹信的燈芯成功入住招待所,把東西放好,秦遠山作為導遊,載著她到處轉。
紅牆黃瓦的宮殿,古樸莊重,飛簷翹角的角樓,造型獨特。
寬闊平坦的廣場,紀念碑莊嚴肅穆,燈芯仰著頭看著浮雕出神,對於國家又有了新的瞭解。
博物館裡那些血和眼淚澆築的歷史,讓人心生敬畏。
她在這一刻真正有了歸屬感。
因為她所珍視的一切,也是這個國家拼命在保護守衛的東西。
而秦遠山所做的一切,都非常的偉大,國家需要他做貢獻,他不應該被埋沒。
兩人就要去他的家裡,燈芯要買點東西上門。
秦遠山是想公開兩人的關係,可燈芯只是想看看他從小生活的地方,找機會跟他的家人說清楚。
她不會留在這。
她是來告別的。
到了家門口,不想她花心思的秦遠山把她關在車裡,下車去買東西。
百無聊賴的燈芯突然看見車前站著個女孩。
女孩瓜子臉,相貌姣好,身材高挑,穿著淡粉泡泡袖的布拉吉,頭上是匹配顏色的粉色髮箍,無法忽視的是眼睛裡不加遮掩的恨意。
被這種殺人的眼神盯了半天,成功挑起了燈芯的興致。
她好笑地趴在車窗上,饒有興致地看著車窗外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