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山將燈芯的小手整個攥在手心裡,“為什麼老是迴避?”
“明天你去哪?”
“我要去巡山。”
“帶我一起。”
“太累了,你留在家裡。”
“我就要去。”
停下不走的燈芯站在原地,板著臉還撅起嘴。
秦遠山一把將她攬在懷裡。
“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被按在他胸口的燈芯發出悶悶的聲音。
“如果你不帶我去,我就不喜歡你了,我去喜歡牛戰算了。”
秦遠山臉色一黑,兩隻大手把她的小臉擠得變形。
“你就知道氣我嗎?”
燈芯的小嘴開合。
“還會親你,我發現我的吻技越來越好了。”
秦遠山唇角不易察覺地勾起,把她按在胸口。
“壞丫頭……”
一早桂芝就把燈芯的小挎包揣得滿滿。
有糖餅,肉乾,還有水果糖……
本不大的挎包塞得圓滾滾,連放水壺的地兒都沒有。
“桂芝,我餓不死,山上啥都有。”
“你不是尋人參還人家牛戰麼,怕你來倔脾氣,找不著不回家。”
燈芯嘆了一口氣,把小挎包艱難背上身,手裡抓著獵槍出門去。
旺財被留在家裡,守著院子。
這兩天桃枝忙著跟巧玲做衣裳,桃枝跟巧玲以前手藝就好,這屯子裡有準備結婚的新人,為了省點錢,就拿著布料來託桃枝,多少能掙點手工費。
擠不出時間的桃枝自然沒法跟她一起去挖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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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芝也不知道燈芯是跟秦遠山去巡山。
晃晃悠悠走到山腳下,秦遠山早就等在那兒,還有‘追風’無聊地打著象鼻兒在啃草皮。
燈芯艱難舉起一隻手。
“嗨!”
秦遠山大踏步迎接,把她的小挎包和獵槍接到手裡。
“你裝的秤砣?”
“桂芝怕我餓死。”
巡山可不是遊山玩水,附近的山脈連綿,他幾乎翻遍了每一個角落。
附近的村子也都檢視過有什麼外來的人口,或者久不歸家的人突然回來。
燈芯被抱上馬背坐定,秦遠山大手抓著馬鞍翻上馬。
秦遠山將她圈在懷中,兩個有力的手臂一扯韁繩,兩人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隨著‘追風’的腳步,在馬背上顛簸啟程。
已是到了春末夏初,清明節剛過,春雨不再,林間終於沒了氤氳的霧靄,甚是乾爽。
林間的細蹄印越發多起來。
母狍子們都相繼產仔,逮狍子也應提上日程。
草甸子邊漫出的水窪裡,一隻飲水的布穀鳥被驚動。
黃中帶黑的眼睛好奇地張望兩人一馬。
布穀鳥也就是大杜鵑,話密,可以叫個不停。
通體羽毛深灰,胸下白底帶黑色條紋,像是穿著條紋衫。
楚杜鵑的名兒起得還真是貼切。
兩人下馬休憩,找到一截乾爽的倒木,剛好能曬到一點稀碎的陽光。
春雨滋潤過的深山,到處都生機勃勃,勤勞的螞蟻列隊爬過危險重重的草甸,又爬上高聳的倒木,歷盡萬難,去尋找食物。
燈芯盯著掉隊的螞蟻,好心地用手指捏起,放在已越過倒木的螞蟻隊伍中。
有些茫然的它揮動著觸角,迷茫了一秒鐘,又加入大隊,勇敢地繼續進發。
秦遠山把挎包裡的糖餅掏出遞給她。
等她接過糖餅,又掏出水壺,擰開壺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