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溫,看著她緊蹙的眉頭慢慢舒展,看著所有人因為疲累睡去。
整個世界安靜的只有岸邊的樹幹燃燒的噼啪聲。
還好,他沒有錯過。
還好,她沒有死。
還好,太陽照常升起。
等到燈芯睜開眼睛,已經是兩天以後。
剛睜開雙眼就是刺眼的陽光,還有秦遠山乾裂滲血的嘴唇,泛青的眼底。
他太累了,已經幾天沒有合過眼。
身上的血跡乾涸,憔悴又可憐。
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
燈芯轉醒,所有人精神為之一振。
秦遠山把水一點點喂進她的嘴裡,“餓不餓?”
肚皮適時發出咕咕的響聲,桂芝終於喜極而泣。
桃枝捂著嘴,哭得梨花帶雨。
在場的每一個都在流眼淚。
在鬼門關轉了一大圈的燈芯。
活下來了。
“我現在能吃下一頭野豬。”
燈芯發出微弱的聲音。
白霧終究沒有留下她。
她在那裡看到了老許,看到了許許多多的人。
他們目視前方,麻木地向前走去。
“老許~你不等等我。”
老許回頭,他身後的白光刺眼,晃得她眼睛發酸,流下眼淚。
“走了。”
乾巴巴地道別,老許就那麼走進白光之中。
燈芯被禁錮了腿腳,怎麼也動不了。
她急切地掙扎,想要追趕上所有人,這才睜開了眼,回到現實。
東班把烤好的魚肉遞到秦遠山的手裡。
他小心撕開魚皮,手指抓了指甲蓋大小的魚肉放到她嘴邊。
,!
此刻最需要的就是靜養,然後,等待救援。
燈芯吃著魚肉,看著許久沒見過的臉龐,迫不及待地說道:“我抓到了。”
“嗯。”
“抓的活的。”
“嗯。”
“我厲害嗎?”
“厲害。”
秦遠山早就看到了被五花大綁的男人,他靜靜飄在水裡,只是看見他的時候就像是垂死掙扎在案板上的魚一樣。
在那之後他根本沒在看這個人一眼。
他還是沒有逃脫。
他必將接受審判。
外圍的火勢漸小,大家也都轉移到河灘上。
終於不用浸泡在水裡過日子,好過不少。
用過藥後,她的傷口恢復的很快,就想出去轉轉。
兩人結伴而行,十指緊扣。
已經太久沒有見面的兩人,在滿目瘡痍之中穿行,像是度假一般。
什麼都沒有,也意味著什麼都擁有。
燈芯不怕從頭開始,因為她珍愛的人都在,是最大的底氣。
她的小手有些冰涼,秦遠山鬆開了手,把她的手掌包裹在掌心之中。
“別走太遠,你現在需要修養。”
“我需要運動,我想跟你走走。”
“你跟我一起回京市,人是你抓到的。”
“這裡需要我。”她搖搖頭,“房子要重建,要掙錢,狍子還得繼續養……”
秦遠山停下腳步。
“你這麼多要忙的事兒,裡面就沒有一件是關於我的嗎?”
還沒等她回答,遠處傳來人聲……
:()六零,她在深山兇名遠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