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八的漢子,摔在地上,直接昏了。
桃枝二哥手裡的碗筷‘吧唧’掉在桌子上,嘴都合不上了。
地上的老爹爬都不爬不起來,大哥直接兩眼一翻,生死不知。
桃枝唇角帶血,眼含熱淚看著燈芯一氣呵成地收拾了她爹和大哥。
燈芯搓了搓手,歪了歪脖子,放鬆下腳踝。
目光挑釁地看向坐著一動不動的桃枝二哥。
“試試?”
釘坐在桌邊的桃枝二哥,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趴在地上的桃枝爹還口出狂言,因為他被閃了腰,趴在地上,啥也沒看見。
什麼話髒,就罵什麼。
燈芯走到他身邊,一腳踩著他的腰,慢慢使勁。
劇烈的疼痛讓這男人終於求饒起來。
“我錯了我錯了,再踩腰就折了。”
一旁的桃枝媽臉上露出不忍的神色,燈芯看在眼裡,收了腳。
“老不死的,你再敢動手,我就給你打癱。”
這才反應過來是為啥捱打,桃枝爹喘著粗氣。
“不打不打。”
伸手扶起桃枝,桃枝又扶起她娘,三個女人相對無言。
臉龐瘦弱,悽苦,眼神怯懦,額角上是巨大的傷口。
白髮叢生,身上的衣服寬大地裹在她瘦小的身子上。
這是燈芯眼中看到的桃枝媽。
燈芯伸手摸了摸桃枝的腦袋。
“走,去我家。”
桃枝眼裡的熱淚奪眶而出,一把抱住燈芯,號啕大哭。
一行人剛到家,桂芝忙前忙後給桃枝媽處理傷口,敷藥膏。
燈芯若無其事地逗弄在地上跑來跑去的旺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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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已經平復的桃枝,臉上還帶著淚痕。
蟬花從口袋裡摸出一顆水果糖,塞進她的嘴裡。
“桃枝姐,吃糖,吃糖就不想哭了。”
剛停下眼淚的她,眼裡又蓄滿了淚,看得燈芯一陣心煩。
“哭有用?
哭是最沒用的。
哭只會讓你自己可憐自己,連站起來反抗的勇氣都沒了。
”燈芯把圓滾滾的旺財按在地上,旺財不停掙扎,一點也不服輸。
“我能幫你一次兩次三次。
那我不在的時候呢?”
桃枝看著旺財努力翻騰的四爪,兩隻手迅速擦乾眼淚。
“我知道了,以後我要帶我媽搬出去,自己過。”
燈芯鬆了手,旺財笨拙地翻過身,玩鬧一樣假裝咬她的手。
拍了拍手站起身的她,笑靨如花。
“這還差不多,要不我都後悔救你了。”
桂芝忙活完飯桌,熱氣騰騰的豬肉燉酸菜香味飄得滿屋都是。
搬到這裡,家裡從沒這麼熱鬧過。
桃枝媽抱著高粱米飯冒尖的碗,眼淚噗噗往下掉。
在家裡她娘倆從來都是喝米湯,天天餓著肚子睡,還要小心突然落下的拳頭。
“趕緊吃趕緊吃,哭壞身子。”
桂芝往她們娘倆裡使勁夾菜。
女人咋不懂女人的苦呢。
現在自家日子好了,還能幫一把。
這在之前她想都不敢想。
大家圍坐一團吃吃笑笑,桃枝媽臉上也慢慢輕鬆了許多。
剛吃到半飽的燈芯還在努力埋在碗裡。
孟珊珊跌跌撞撞地推門而入。
帶著哭腔的臉滿是絕望。
“嬸兒,我家成材要活不成了。”
:()六零,她在深山兇名遠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