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他們只能沿著山路追了一上午,卻依舊沒有見到那五個人的蹤跡。
而再往前就是真正的深山老林了,樹木攀天、遮天蔽日,灌木叢生、野草豐茂,沒有路標極易迷路。
“還要追嗎?”
無邪咬牙,“追!”
其實這個時候他們就已經露餡了。
在老癢的認知裡,無邪是以林暮對古墓的好奇來掩蓋他和老癢的真實目的,說服林暮跟著他們一起跟蹤那群人的。
但現在那群人的蹤跡已經沒有了,林暮卻沒有打退堂鼓,依舊跟著無邪他們一起往深山老林裡鑽。
林暮覺得老癢應該察覺到了什麼,但老癢沒有提出來,林暮也就什麼都沒說。
在棧道前他們遇到了一隊來山裡割豬草的當地人,他們不能暴露真實的目的只好裝作迷路的旅人。
老癢拿著一百塊錢威脅他們帶路,他那話說得十分不客氣。
林暮聽得心臟狂跳 ,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這話雖不能以偏概全,但眼下在這深山老林裡,就算那群人把他們三個摁死在這兒也不會有人發現的。
就在林暮以為那群人要動手的時候,一個男人笑眯眯的接過了老癢手裡的錢,點頭哈腰的十分殷勤。
“只要順著這瀑布的水走就能到我們村了,只是這棧道幾位千萬別走,這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修的,這麼多年了也沒維修過,我們這裡已經沒人敢走這棧道了。”
此時天色已經昏黃了,那男人眼珠子一轉,提議道:
“看這天色你們估計晚上也走不到村裡,而且這水也有好幾條岔道,你們不熟悉路,容易走錯。要不然這樣吧,我們這群人打了豬草明天就回村了,你們跟著我們明天一起走,這樣也不會出差錯。”
林暮拿著樹枝將那人伸向無邪裝備的手攔住,和他們倆討論了一下,決定先跟著那群人去村子裡買點乾糧。
打完豬草已經是晚上了,夕陽的餘暉也快落盡了。
那群人帶著他們來到了一個窩棚,打算就在這裡過夜。
林暮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沒有說什麼,隨意找了一個角落席地而坐。
無邪走到林暮旁邊坐下,拿著一根樹枝挑著火堆裡的火。
見沒人注意到這邊,他悄聲說道:“老癢剛剛跟我說,他之前來過這裡,讓我晚上給他打掩護。”
林暮抬頭就見老癢正坐在火堆邊啃著烤熱的乾糧,但他的餘光還時不時瞟著他們倆這裡。
林間的樹葉被風吹的沙沙作響。
林暮從揹包裡掏出一個果子遞給無邪,親暱的靠在他肩頭,小聲問:
“他想做什麼?”
“不知道。”
聽到這兒,林暮無語的瞟了一眼在吭哧吭哧啃著果子的無邪。
“你都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還幫他打掩護?萬一他要把你賣了呢?”
果子很脆,無邪咬的嘎吱作響,說話的聲音也含糊起來,“所以我來找你幫忙了啊。”
他這話說的理直氣壯,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林暮無奈只好答應了,“行,我幫你注意著。”
火堆裡的柴火被燒得噼啪作響,棚屋裡的人也逐漸陷入了夢鄉。
林暮瞟了一眼已經睡著的無邪,也靠在揹包上閉上了眼睛。
不久之後,一個人影探頭掃視了一圈周圍已經睡著的人們,拿著鏟子偷偷摸摸的出了棚屋。
看著那人耳朵上的青銅掛飾,林暮嘆了口氣,用力揉了揉臉小心的跟了上去。
棚屋外面就是森林,老癢目標明確的在一個地方蹲下,拿出鏟子就開始挖土。
樹後的林暮靠在樹幹上,閉著眼睛聽著那邊挖土的動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