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回正題朋友,我們常說的活過n場求生,是指除了‘’和‘間章’外的通關‘世界’數,因為‘間章’這東西不具有強制性,所以不納入參考範圍。”
生怕被林弈誤會自己也是低保戶,布耀德解釋道,
“另外這個世界上還流傳著一種說法,只要能活著一連通關9個‘世界’,就能找到出去的方法。”
“出去……是說從這場‘遊戲’裡離開嗎?”
“不錯,不用再經歷死亡和輪迴,真正意義上地從這個地方解脫。”
布耀德點頭道,
“儘管這個世界很真實,還存在著各式各樣的神明,但一部分人始終認為這是一場由高維生物創造的‘遊戲’,只要衝破某個界限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裡去。”
“不過至今都沒人能印證這個說法就是了……”
“那以往玩家通關的最高‘世界’數是?”
林弈好奇道。
“據我所知是7個,那位顏教授就是曾抵達過這個‘世界’數的能人之一。”
說話時,又是一道人影突兀地從草叢裡鑽出,被布耀德看都沒看一眼爆了頭,
“我和你說朋友,你別覺得通關9個隨機‘世界’對那些大神玩家來說簡單,其實不然,很多人都懷疑‘遊戲’裡有另類的elo機制,就是類似讀取玩家隱藏分的暗箱操作。”
“例如當你順利度過了一兩個難度還算正常的‘世界’後,系統就會看似隨機,實則必然地篩選給你一個噩夢難度的‘世界’,那種情況下別說活下去了,能保證自己有力氣,在理智降低到負數前自盡就不錯了。”
說著,布耀德的聲音中帶上了幾分忌憚,
“很久以前,鄙人就‘有幸’體會過一次那樣的‘世界’,主題叫‘修仙界’,一開始進去的時候我還以為穩了,因為那個地方的生存條件比起其他‘世界’要優渥不少,當地的原住民也相當熱情,讓我一度忘了自己是在求生。”
“後來呢?”
“後來和我私底下確認過身份的玩家接連消失了,悄無聲息且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線索,我因為擔心步入他們的後塵,窩囊地選擇了自殺。”
說到這裡,布耀德的臉上非但沒有羞愧,反而是透著一股慶幸,
“朋友你別笑,從現在來看我當時的選擇絕對是再正確不過了,因為時至今日我都沒弄清楚他們的死因,並且在之後的輪迴中,我再也沒見過那些人的面孔。”
“而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很有可能永遠留在了那裡。”
永遠……
林弈品味著對方話裡的含義。
臨行前顏清鳶曾和他交代過,在一場求生中無論發生什麼,首要保障的不是自己的生命,而是自己的理智。
一旦理智陷入負數,就會迷失自我,淪為像是先前“修表匠”那樣的畸形怪物,並失去輪迴的資格。
布耀德正耐心地給林弈進行著科普時,吳向東亮起手裡的“終端”,檢視起前者剛才殺死兩隻“竊皮者”獲得的時間。
“三小時十五分……好像有點不對啊小夥子們,除去我們走路的時間,怎麼才加了十分鐘?”
吳向東疑惑地出聲道。
“只有十分鐘?”
聞言,布耀德也是有些傻眼,
“這麼算的話……”
他用一隻手掰算著,遂倒吸一口冷氣:
”見鬼了,如果殺死一隻‘竊皮者’只有五分鐘,那位朋友是怎麼做到一口氣弄到三個小時的?他去人老巢屠了它們全族不成?”
“不一定,這地方除了‘竊皮者’外應該還有其他怪物,也許越棘手的怪物攜帶的時間就越多,沒準那小夥子是直接整了個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