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藍衣大漢身形微晃,掠了出來,彎腰扶起起兩人,對門外怒喝道:"誰在撒野!"
一聲冷哼,一男一女悠然出現。
男的青發皙面,烏黑中略帶青色光澤的頭髮,不同於中原人常見的純黑色頭髮。
高挺的鼻樑,深邃的眼眸猶如深邃的夜空,眼窩微微凹陷,讓他的眼神顯得更加深邃而銳利,彷彿能看穿世間的一切虛偽與偽裝。
臉龐線條硬朗,顴骨微凸,下頜線條剛毅有力,給人一種堅毅、果敢的感覺,彷彿是被大漠的風沙和歲月的磨礪雕刻而成,盡顯男子漢的陽剛之氣。
腰間左右掛著一刀一劍,年紀在二十四五間。
女子的容貌非中土人士之相,但又和男子風格不類,顯然與男子亦非同族,然而其面容、身姿、眉目、肌膚,皆美到令人怦然心動。
擁有一張端莊沉靜的臉龐,秀氣嬌挺的鼻子分隔著一對嬌媚的明眸,彷彿能看進人的靈魂深處去。
跨過門檻後,刻意落後半丈,與那男人保持一定間距。
歐陽希夷一聲長笑:“"好!
真是英雄出少年,不知少俠與突厥大宗師畢玄究竟是何關係?"
原本喧鬧嘈雜的眾人瞬間安靜下來,就連那準備動手的藍衣大漢也立刻露出凝重之色,不敢輕易妄動。
僅此一點,便足以證明畢玄在中外武林之中的聲威之高。
青年眼神微凝,凝視著歐陽希夷片刻,淡淡的道:“原來是‘黃山逸民’歐陽希夷,果然名不虛傳,眼力非凡。不過,在下與畢玄素無瓜葛。”
青年言辭輕蔑,歐陽希夷霍然起身,瞬間散發出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令在場諸人皆感呼吸不暢。
王通端坐如鐘,眼神冷冽,死死盯著那人,沉聲道:“閣下甫一進門便傷人,王某雖不喜動武,但也不得不出手,報上名來!”此時眾人皆知,王通已然動了真火。
青年嘴角微揚,露出一抹冷笑,沉聲道:“在下跋鋒寒,此次與這位小姐一同結伴前來,乃是……”
白衣美女面沉似水,冷然道:“你是你,我是我,何來結伴之說。哼,莫非是膽怯了?”
眾人驚愕之際,跋鋒寒臉上卻閃過一絲無奈之色,但其神情依舊沉穩自若,在場之人皆不禁為其氣度所吸引。
歐陽希夷那原本懸停於空中的手,仿若被一股無形的巨力牽扯著,沉穩地、一寸一寸地朝劍柄靠近。
伴著他手掌的移動,整個大堂內的氛圍須臾間變得肅穆起來,好似時間亦隨之停滯。
恰在他的手指將要觸及劍把的瞬間,一股刺骨的寒意驀然襲來,恰似一股冰冷徹骨的寒流,急速席捲至大堂的每一處角落。
須臾間,在場的近七百人均感受到了一種無法言喻的酷寒,仿若氣溫於轉瞬之間驟降至冰點之下。
與此同時,一股令人悚然的森冷殺氣亦如怒潮般從歐陽希夷身上噴湧而出,充斥全場。
那殺氣仿若實物,使人呼吸困難,心跳加劇。
面對如此恐怖的威壓,眾人皆面色凝重。
他們深知這位數十年來未曾動過劍的前輩高手即將出手,於是紛紛不自覺地向著大堂邊緣後退,竭力騰出更多的空間。
一時間,人群騷動,腳步聲與驚呼聲混雜,場面一片混亂。
跋鋒寒那雙虎目之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芒,恰似夜空中劃過的流星,熠熠生輝。
他的外衣在無風的情況下自行飄動,獵獵作響,彷彿被一股強大的氣流所託起。
此刻的跋鋒寒,渾身散發出一種無與倫比的威勢,竟然絲毫不遜於對面的歐陽希夷。
他昂首挺胸,如松般筆直地站立著,整個人猶如一座堅不可摧的山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