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績沒有辜負她的期望的孩子,但是我和小珞不會永遠都是執行計劃的機器。
我們在學校的時候,接觸什麼人不接觸什麼人基本都是有母親把關的,一旦我們朋友的感受和母親的評價不一樣時,我們便會開始思考。
說起來,真正撼動我們對母親的感觀的導火索,並不是因為我們在母親的管教下感到壓抑,反而是——校園暴力。
也許小孩子之間的小打小鬧是正常的,但是一旦開始集團化,幫派化,那麼這場雪崩裡面的雪花就沒有無辜的人了。
我依舊記得學校一年級的學生還沒有開始幫派化之前,我和小洛是那種每個班級都可以找到朋友的人——這是出於我們愛玩的天性。
於是在這場雪崩開始的時候,我們是各個幫派之間炙手可熱的人物,因為我們可以幫他們傳遞訊息。
當第一批被欺凌的孩子出現之時,母親就透過詢問老師或者其他手段的手段打聽到了幾個在拉幫結派的人並告誡我們不要靠近他們。
於是乎我們就從炙手可熱的明星變成了背叛集體的罪人,除了那些沒有被拉攏的學生,我們一時間變成了其他人眼中的“叛徒”。
那是我生命中第一段痛苦的歲月,相較於再往後的兩次危機,這一次反而是肉體上的痛大過於心靈上的痛,因為那時候我的正確觀來自於家人老實的肯定,所以我可以肆無忌憚、毫不顧慮地去反抗。
正因為那時候的我相信自己有些不屈的靈魂,所以在那段歲月裡我一直都是痛並快樂著——我一邊忍受身心的疲憊,一邊又因為自己是“正確的”而自豪著。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我上初中之後開始改變——一開始我以為初中不過是小學的延續,所以我相信只要自己沿著已經驗證過的道路接著走下去,自己就將會繼續正確下去。
於是我開始依葫蘆畫瓢地按照母親的那套理論開始篩選“好孩子”和“壞孩子”,於是我就這樣把其他人都“孤立”了,我成了班上脾氣最古怪、難以管教的“問題孩子”——至於為什麼是問題孩子而不是壞孩子,區別只在於成績好壞。
於是我在成績上得到老師肯定,生活上得到老師打壓,這幾就導致了我開始了“畸形”的增長——因為遠離了家——沒有家人肯定我這種停留在小學價值觀上的生活,家人只能透過成績的好壞來肯定我,所以我在生活的成長上就這樣自然而然開始畸變。
但是住宿學校的有著他自己的規則:他們只承認成績好、服從性高的人為有才有德,於是兩頭不討好的我就成了最大的“異類”。
於是小學的劇本開始重演,短短兩年時間裡,我就重演了從好學生到問題兒最後是異類的過程。只不過我心中依舊相信那份“正確”,直到我親手葬送了那份沉默的愛戀,我心中那份“正確”轟然倒塌。
也正是在那段時間,在我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原因的激化下,母親的脾氣越來越糟糕,於是,對於異性的恐懼感達到了巔峰——甚至有一段時間我都不能和異性間隔小於一米。
因為母親管教我的方式也是暴力——不管是身體上還是言語上,所以在那段歲月裡暴力一度是我解決問題的下意識反應,這也導致我多次與自己的班主任老師發生了言語衝突,甚至被怒斥“只有成績的廢物連你的成績都是一無是處的。”
在這個過程中,我開始套上偽裝,用自己觀察到的細節,把自己包裝成所有人眼中的完美模樣。
除了秦徵——我那個自出生起就養在外婆家、直到我小學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的大哥,他總是能看透我的偽裝,一語中的地指出我的現實。
所幸除了他以外,到現在都沒有人看破我的內心,所以到了高中以後,就成了一個有點孤僻,但是和所有人都合的來的好好先生,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