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放置在這樣一模一樣的玉盒當中啊。
那血腥又殘酷的場景彷彿就在眼前,禹皇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嘴唇也微微顫抖起來,眼神中滿是驚恐與難以置信。
死死地盯著那玉盒,身體都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
文慶將禹皇的表情盡收眼底。
心中不禁暗自冷笑著,那笑容裡滿是嘲諷與得意,彷彿一隻玩弄獵物於股掌之間的惡狼,正享受著此刻對方的恐懼與慌亂。
可他面上卻擺出一副恭敬有加的模樣,微微躬身,雙手捧著那裝著可怕 “物件” 的玉盒,語氣謙卑地開口道。
“陛下,昨日微臣實在是有些衝動魯莽,多有冒犯了,回去之後微臣一直深感愧疚,自責不已呀。”
“所以今日特地備下厚禮,前來向陛下您誠心道歉,還望陛下大人不記小人過,莫要怪罪微臣才是。”
文慶說完,便示意邊上的侍女,拿著玉盒放到禹皇的面前。
禹皇雙手顫抖的開啟玉盒,當他終於顫抖著開啟玉盒的那一刻,一股血腥之氣撲面而來。
而映入眼簾的,赫然是那熟悉的面容 —— 大皇子的頭顱。
大皇子臉上還殘留著生前那對武道充滿期待的神情,只是此刻,卻已沒了生機,變得那樣冰冷、死寂。
禹皇的身體猛地一僵,緊接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憤怒如火山噴發般從心底湧起。
他雙目圓睜,眼中滿是血絲,彷彿要噴出火來,衝著文慶憤怒地咆哮道:“文慶!你該死啊!”
那聲音震得整個宮殿都嗡嗡作響。
這位多年來一直隱忍的帝皇,在這一刻,心中那道名為理智與剋制的堤壩終於徹底崩塌了。
他為了守護這搖搖欲墜的皇室,為了能在文慶手中多拿回一些權勢。
哪怕面對諸多屈辱與不公,都選擇了默默忍受,將所有的情緒深埋心底。
可如今,兩位皇子,那都是他的親生骨肉啊,皆死於文慶這奸佞之手。
一個又一個至親之人的離去,就像一把又一把利刃,狠狠刺進他的胸膛,將他的心攪得粉碎。
他還怎麼忍得下去!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整個人像是一頭被徹底激怒的雄獅。
哪怕明知此刻與文慶翻臉可能會帶來滅頂之災,也全然顧不得了,滿心只想著要讓文慶為他犯下的罪孽付出慘痛的代價。
宮殿之中,氣氛瞬間凝固到了極點,彷彿連空氣都變得冰冷刺骨。
邊上那些侍衛與侍女們,平日裡何曾見過這般劍拔弩張、血腥殘酷的場面,一個個嚇得臉色煞白,雙腿發軟,“撲通” 一聲,紛紛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
身子止不住地顫抖著。
而文慶呢,卻全然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他微微歪著頭,臉上掛著一抹嘲諷的笑意,眼神中滿是戲謔與不屑。
彷彿眼前這憤怒到幾近失控的禹皇在他眼中不過是個跳樑小醜罷了。
他甚至還故意抬高了聲調,慢悠悠地嘲諷道。
“陛下,這禮物喜歡嗎?臣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心思才給您準備的呀,您可一定要好好珍惜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