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東西!”
李庸怔立片刻,繼而爆發出一陣狂笑:“哈哈哈哈,好好好好,好一個金蓮,真是好算計!她從一開始便佈局周密,將本該運往龍興觀的壇屍替換為猛火灰,引我們至此,自己卻避而不見,根本就沒打算露面,只是想利用我們吸引巡療司的注意,再借這滿倉的猛火灰,讓我們與巡療司的鷹犬們同歸於盡!”
閻六聞言,臉色鐵青,怒喝道:“這賊婆娘,我早有預感她沒安好心!”語氣中滿是憤怒與不甘。
沁羽心中波瀾驟起,未曾料到金蓮右使竟如此狠辣決絕。她定是知曉自己等人已經暴露身份,索性便設下這龍興觀的圈套,讓眾人同死於火海,如此一來,既轉移了長安城內各方勢力的目光,又避免了敵人順藤摸瓜追查到她,又為真正的壇屍隱匿搏得寶貴的時間,可謂一箭三雕。
不過沁羽在踏入長安的那一刻,便已經知曉了歸途無望,而今,臉上竟浮現出幾分超脫的寧靜:“如此也好,自踏入這長安城門檻,我等便誓為平等鄉獻身。右使之意既明,正是吾輩踐行忠誠之時!何不索性就按照此計實施,與倉廩外的那些敵人同歸於盡!”
閻六緊握雙拳,眼神不時掠過倉廩幽暗的後門,打算看準時機便從這裡逃出去。然而,李庸適時抬手,阻止了她的衝動:“天王宏圖未展,爾等不可輕言生死。此地,我一人足以應對,你們速帶許朝宗撤離,尋藥絕老人逼問出許氏煙霞散之秘,方為正道!”
“你欲孤身赴險?”沁羽聞言,滿目驚愕,望向李庸。
李庸灑然一笑,不羈中透著一絲悲涼:“我在這長安城的陰影下蟄伏十數載,早已身陷無間。自我一家老小都被長安酷吏殺害時,我本就該隨他們而去,苟活至今,如同遊魂。雖不能親見長安灰飛煙滅,平等鄉崛起之日,留有遺憾,但你等必須活下去!這倉廩密道之外,我已備好馬車,趁著倉廩爆炸的混亂,正好轉移視線,速速離去吧!”
未待沁羽回應,閻六已拉著她與錦菅,攜許朝宗借密道之便,悄然遁去。
李庸的目光,越過倒在地上的李稷,望向了身後壇山,神色變得堅毅而冷酷:“今日,就讓這坊間化為無間一隅,所有血債,終將有人一一清算!”此言一出,空氣中彷彿都瀰漫起了不屈與決絕的氣息。
李庸巧妙地佈局,將道觀殘部悉數隱匿於倉廩深處,目光沿著那攀附倉壁的木梯悠然升起,隨後有條不紊地部署,命眾人匿跡藏形在兩側木梯上,只候巡療司的爪牙踏入陷阱,便引火燎原,引爆這壇山內潛藏的油脂,化為烈焰,誓要將這群鷹犬全部留在此地。
李稷拼命地要割斷捆綁著自己的繩索,可惜這繩索也不知是什麼製成的,太過柔韌,一時半會兒根本切不斷。
此時倉廩外,宴安已經叫人將倉廩全全包圍,並搬來了撞木,在倉廩的厚重木門前架起,他一聲令下,手下四名狩虎衛便悠盪起撞木,朝著倉廩上了門閂的厚重木門上撞去。
這撞木勢大力沉,以極高的速度一頭撞到了木門上,極為猛烈,撞得整座倉廩都在微微顫抖。這老舊的木門根本支撐不住撞木的力度,不過數下,只聽砰地一聲,上了門閂的木門便在一聲摧折聲中迸裂,木屑噼裡啪啦地掉落下來,旋即狩虎衛擁著宴安立刻闖了進去。
宴安甫一進入,便瞧見了倉廩中堆積如山的甕大罈子,其次才是被捆綁丟在壇山下面的李稷,顯得格外狼狽,至於倉廩中的賊子,他環顧四周,卻是一個未曾見到。
他心中的得意之情溢於言表,步履輕快地走向李稷,笑聲朗朗:“哈哈,李老弟,此番你我裡應外合,藉助鳥梭之力,來了一次甕中捉鱉,可真是天助我也,不僅找到了這些藏匿的壇屍,更兼濟善道餘孽一網打盡,功莫大焉!”
就在這得意忘形之際,李稷終是掙脫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