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了什麼!
“瞽目人!”裴煊寫下這個名字,“從扶風逆旅發現這對姐弟以後,我們在長安遍尋瞽目人,都沒有找到此二人,或許還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澹煙連忙問道。
裴煊尚未出聲,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瞽目人可能是對方施展的障眼法,用來掩蓋自己真實身份的!”
三人聽聞此話,連忙轉身向後望去,只瞧李稷扔下手中包袱,正站在三人身後。
裴煊氣急敗壞,用手中如意杵去懟他,卻被李稷一把抓住:“你小子跑回來幹嘛!”
李稷一努嘴:“我李稷這輩子做人講的就是義氣兩個字,你這死魚眼三番兩次救我,我要是現在自己跑了,那還算什麼兄弟!”
裴煊本想把如意杵抽回來,沒想到李稷手勁還挺大,一下子居然抽不動,冷哼一聲,索性鬆手。
李稷把這裴煊貼身攜帶的如意杵奪下來,把玩在手上:“你們三個要是沒了我,我看肯定是玩不過對方的,所以我只能回來幫你們了!”
裴煊冷笑:“自作多情!”
澹煙感激地看了一眼李稷,笑道:“有李博士的幫忙,我們四人定能共克時艱,拯救長安城於水火之中!”
“俺也是這麼想的!”宴安撓頭,只是一味的傻笑。
李稷目光炯炯地看向裴煊:“倘若瞽目人果真是對方用來掩飾身份的偽裝,那麼要擺脫這一身份的最佳途徑,便是——”
裴煊接過話茬:“重見天日!”
“正是如此!”李稷讚許地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裴煊深吸了口氣:“圓翳內障此病在長安不是籍籍無名,長安四大唐醫世家之中,針聖甄洪的家族自漢代便流傳下了一門絕技,名為金篦術,又被稱為金針拔障之技,可使人幽而復明,就連懸隔海外的新羅王都派人來長安請其去治病,若是瞽目人想擺脫我們的追查,必定會去尋找此術之人!”
澹煙皺起眉頭:“可針絕此人行蹤不定,甚少有人知道他的行蹤。”
裴煊搖了搖頭:“只能先派人盯著針廬了。”
說著他看了幾人一眼:“週五自燒燬案牘庫後便不見蹤跡,御泥坊金三娘人又成迷,眼下我們唯一的突破口,只有李稷帶回的那個訊息了!”
“根據閻六的說法,此人是兩市的藥材掮客名叫李七安,是金三娘在長安城的情郎!”李稷說起這個,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說道,“差點忘了,閻六還綁在巡療司後巷的馬車裡!”
幾人連忙從曲江池朝著延壽坊折返,一路上多虧了裴煊有聖人親賜的腰牌,這才暢通無阻,無人敢查。
李稷瞧見那裡馬車還穩穩地停在小巷裡,心頭登時鬆了口氣,只是等他掀開馬車車廂的簾子,才發現閻六早就沒了蹤跡,只有一堆被人用利刃割斷的麻繩,遺留在車廂內。
裴煊拿起那麻繩仔細看了下,說道:“是被人用匕首割斷的,想來是有人救走了閻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