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頂著柳兒一臉期盼的面容,卻話鋒一轉:“只是,如今陛下昭告天下,說您的身份存疑,日後若是要去取江南錢莊的銀子,恐怕需要信物才行。”
“畢竟,您也知道,錢莊也要有錢莊的規矩,若是您證明不了自己的身份,江南錢莊其餘的管事,也不會任由我胡來,這一點,想必,北方的秦放也告訴你了。”
柳兒的心中一動,也就是說,她還有希望,便忙問道:“你也知道,我失去記憶,倒是忘記了信物之事,能不能表述清楚一些。”
她是身穿的洛後,洛後許多隨身攜帶的東西都留了下來。
若是江雪能表述清楚,自己拿出信物來,證明自己的身份,恐怕也不是沒有機會。
江雪心中一動,掩下心中的激動,繼續柔柔道:“主子,這信物,便是您以前一直帶在身邊的骨笛。”
“只有拿著骨笛,才能證明您的身份,取到銀子,若是主子沒有了此物,江南錢莊就算日後我還奉你為主,但實際的作用已經不大了,畢竟錢莊的規矩也是您定下的。”
她低著頭,一副惋惜的面容,只是為了掩蓋自己的緊張。
配合此女演了這麼多場戲,還不是因為這根骨笛。
若是骨笛能到手,她在主子那邊也算立了首功。
想到秦放最近一直跟著主子,倒是給了他專美於前的機會,江雪再次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到了緊要關頭,自己可不能露餡。
江雪聽到骨笛後,先是一喜,隨後卻是滿臉沉思。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衣袖,那裡藏著被洛後視為珍寶的骨笛。
她一直以為這是能掌控西北軍的訊號,沒想到只是區區江南錢莊的信物嗎?
保險起見,柳兒並沒有立即拿出來,只是疑惑看向江雪。
“為什麼是骨笛?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江雪握著團扇的手心不由一緊,但面上依舊淡然自若,甚至語帶恭敬道:“江雪的命都是主子給的,怎敢欺騙您,但若是主子沒有骨笛,日後錢莊那邊……”
她故意說一半,另一半讓柳兒自行領會。
柳兒現在的確重視錢莊,甚至將其視為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只是,她總覺得有些不對。
不由抬頭看向江雪,試圖從對方的臉上找出一絲破綻。
然而,江雪的表情真誠,眼神堅定,讓她找不到任何懷疑的理由。
而且,此刻的她,失去了蠱蟲的依仗,身邊又沒有其他可以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