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難道以為我就這般愚不可及,僅僅憑藉她那表面上的恭敬態度,便輕易斷定此事已然大功告成了嗎?”
“聖女,難不成…… 您還有什麼絕妙的後手?” 丫鬟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驚喜與期待,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緊緊地盯著柳兒。
她一直以來都覺得聖女的行為舉止怪異非常,言語之間也常常不得體,在她看來,根本就不適合扮演洛後這一重要角色。
只是無奈,國師曾經明確說過,這麼多年來,唯有聖女的靈魂不受任何約束,是最容易與妖后的肉身相互貼合之人。
所以,即便她心中對聖女滿是鄙夷與不屑,也只能依照國師的指示行事,不敢有絲毫的違抗。
然而,如今看到柳兒這般自信滿滿的模樣,她不禁暗自思忖,難道國師的眼光真的有其獨到之處?
“那是自然。” 柳兒微微抬起下巴,“你可曾聽聞過蠱毒這一神秘之物?”
丫鬟神情陡然一亮,忙說道:“那不是大祭司他們那一脈的獨特傳承嗎?據說這蠱毒神秘莫測,威力巨大,能掌控人的生死與意志。”
柳兒輕輕一笑,那笑聲中帶著幾分得意:“這世間又豈止大祭司那一脈的人會使用蠱毒?我也略通一二。你以為我無緣無故送了她兩個男人,僅僅只是為了討好她,博她歡心嗎?”
“難道…… 您暗中在那兩個男人身上下了蠱毒?” 丫鬟瞪大了眼睛,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
柳兒咧開嘴,笑容越發得意:“何止是下了蠱毒,而且是劇毒無比的蠱毒。只要那江雪碰了那兩個男人,每逢初一以及月圓之夜,她便會遭受蠱毒的折磨,日夜難寐,痛苦不堪。除非她肯誠心誠意地求助於我,否則這世上無人能夠解此毒咒。你且仔細想想,中了這般厲害的毒,她除了乖乖聽令於我,還能有別的選擇嗎?”
丫鬟聽聞此言,也興奮得滿臉通紅:“所以說,不管這江雪今日是真心實意地投誠,還是虛情假意地敷衍,聖女,您都有十足的把握讓她永遠聽令於您。如此一來,這整個江南地區的錢莊,便如同探囊取物一般,輕易地成為了我們的錢袋子!這可真是絕妙之計啊!”
柳兒聽著丫鬟這番話,心中的喜悅瞬間消失,轉而湧起一股強烈的不滿與憤懣。
那情緒一直在她胸腔裡翻湧,使得她的雙眸瞬間染上了幾分明顯的不喜之色。
不過,她很快便強行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將那股怒火硬生生地壓回心底深處。
“對了,我如今在這京城之中,日子過得可真是艱難,到處都要用銀子,手頭拮据得很。你回去後一定要將這邊的進展原原本本地告知國師,只是這前面幾批即將到手的銀子,我真心希望能夠留下來供我自己週轉應急。國師大人向來聰慧睿智、深明大義,想必一定會理解我的苦衷,同意我這個小小的請求吧?”
她才不會做那種被人當槍使的冤大頭呢。
自己辛辛苦苦地謀劃、周旋,可不能最後只是為他人做嫁衣,讓別人坐收漁翁之利,而自己卻兩手空空。
洛後留下的這筆財富如此龐大誘人,她要是不從中狠狠地撈上一筆,那可真是對不起自己這段時間的殫精竭慮和辛苦付出。
丫鬟何其機靈聰慧,柳兒那點心思又怎能逃過她的眼睛?
她一眼就看穿了柳兒心中的盤算,只是表面上不動聲色,依舊保持著那副恭敬順從的模樣,僅僅委婉地提醒著。
“聖女,如今咱們的處境您也是心知肚明,既缺銀子又缺軍餉,形勢緊迫得如同箭在弦上。依我之見,倒不如先將前面到手的銀子毫不猶豫地送給國師,也好解這燃眉之急。至於後面的銀子,咱們再從長計議,您看這樣是不是更為妥當呢?”
“打仗最關鍵、最不可或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