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利刃仿若一道黑色的閃電,從屋頂疾射而出,速度快得驚人,轉瞬之間,便裹挾著凜冽的寒氣直逼屋內女子身側。
柳兒原本還沉浸在對未來的幻想之中,臉上洋溢著志得意滿的笑容,可剎那間,那笑容就像是被凍住了一般,瞬間消逝得無影無蹤。
她的面容 “唰” 地一下變得蒼白無比,毫無血色,嘴唇顫抖著,尖叫聲不受控制地從喉嚨深處衝了出來:“誰,快來人啊,有刺客!”
那尖銳的聲音劃破了寂靜的夜空,仿若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黑暗。
緊接著,一幕匪夷所思的場景出現了。
就在匕首即將無情地穿過她的身體時,憑空出現了一股神秘的力量,仿若一面無形的屏障,突兀地橫亙在匕首與她之間。
只聽 “啪” 的一聲脆響,匕首好似撞上了一堵堅不可摧的銅牆鐵壁,被硬生生地彈了回來,輕巧地落地,在地上發出 “叮噹” 的顫音,餘音嫋嫋,透著詭異。
屋頂上的洛知槿見狀,眸色瞬間變得深沉無比,仿若幽深得不見底的寒潭。
她縱橫沙場多年,歷經無數風雨,卻從未見過這般不同尋常的手段。
普通的凡人肉體,怎可能有如此強大的防禦力,竟能將匕首這般輕易地遮擋在外,這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只不過,此刻形勢危急,已然容不得她細細探尋這奇特之處。
相府內,原本靜謐的氛圍瞬間被打破,燈火一盞盞亮起,腳步聲、呼喊聲交織在一起,人員已然被完全驚動。
而屋內女子那驚恐至極的失聲尖叫,更是如同聲聲催命符,讓已經遠去的沈亦仿若一陣疾風,瞬間踏風折返。
洛知槿心中一凜,深知再不走,只怕就算她對這相府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瞭如指掌,在這重重包圍之下,也難以輕易脫身。
趁著混亂,身形一閃,仿若鬼魅一般,迅速隱入黑暗之中,只留下一片夜色供人遐想。
屋內,燭火搖曳,光影在牆壁上慌亂地跳動著,彷彿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刺殺驚到了。
沈亦如一陣疾風般,第一時間趕至柳兒身邊,他的眉間瞬間擰成了一個深深的 “川” 字,滿滿的擔憂如洶湧的潮水般肆意蔓延。
“知槿,你可有礙?” 沈亦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幾分顫抖,目光在柳兒身上來回梭巡,似要將她從頭到腳檢查個遍,生怕錯過哪怕一絲一毫的傷口。
柳兒此時癱坐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揪住裙襬,心神未定,臉色煞白如紙,毫無血色。
在那昏黃的燭光映照下,女人熟悉的眉眼此刻顯得萬分柔弱,楚楚可憐,平日裡的狡黠與精明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驚恐。
“沈亦,有人刺殺我,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柳兒的聲音帶著哭腔,哽咽著,眼眶中蓄滿了淚水,彷彿下一秒就要決堤而出。
沈亦瞧著她這般模樣,眉間的心疼愈發濃重,心口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疼意氾濫成災,幾乎要將他淹沒。
他顫抖著手,緩緩地撫上了柳兒的髮間,那動作輕柔得如同在呵護一件世間最珍貴的瓷器,手指穿過她的髮絲,彷彿這樣就能傳遞給她力量,驅散她的恐懼。
“你放心,這些刺殺你的人,我必然不會放過,他逃不出相府的。”
沈亦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每個字都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透著一股決絕與狠厲。
在柳兒看不見的地方,他的眉宇瞬間染滿了寒霜,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鷙。
相府可是知槿失憶前一手締造的,這裡的每一處機關,每一個暗哨,他都瞭如指掌,沒有人能從相府逃脫。
他在心中暗暗發誓,等他抓到此人,定要將其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