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知槿聽到他這番話,只是輕輕抬了抬眼,依舊淡然無波。“是嗎?”她的聲音平靜,毫無波動,彷彿眼前的男人與她無關。
對於顧元徹的懷舊,她心中只覺厭倦。
若他有情,原身也不會活生生被逼瘋。
“你……難道就沒有什麼話想對本侯說?”顧元徹看著她,眼中透出幾分期待。
盼望著她能夠向自己傾訴這些年的委屈,甚至哪怕是一句指責,都能證明她心中仍有他的位置。
然而,洛知槿的表情依舊淡漠,只是微微勾了勾嘴角,“侯爺有心了。這些年,我已不再關心那些舊事。”
顧元徹的臉色微變,心中一陣苦澀湧上心頭。他努力想要拉近與她的距離,可是她的冷淡和疏遠卻讓他倍感挫敗。
“知槿,當年……本就錯在你,本侯如此行事,已是對你憐惜,你是不是還在嫉恨本侯將你關了這麼多年?”
洛知槿輕笑了一聲,眼神如同淡漠的湖水,“既然侯爺認定是我之過,為何今日還要過來,侯爺日後也不必對我心有憐惜,戴罪之人不值得可憐。”
洛知槿只希望顧元徹以後少煩她,早點對她產生厭煩,早日和離,從這侯府脫身。
當然,不管顧元徹日後如何想,她是一定要離開的。
只不過,如今她剛重生,對外界的一切都不知情,侯府還是能作為她暫時的落腳點的。
但顧元徹聽了心中卻一陣刺痛,誤以為洛知槿在怨他。
怨他的懲罰這般重,更是恨他這麼多年的無情。
可她不明白,一個殘害子嗣的主母,放在他府,早就將她休棄了。
他能保留她的主母之位,已經是極其恩待了。
可這些言語,顧元徹覺得,陷入怨恨情緒的知槿是不會明白的。
“知槿,我知道無論如今我怎麼說,你心裡都是怨我的,本侯現在也不解釋,早晚你會明白本侯對你的用意。”
他兀自說著,期盼洛知槿會給與回應。
可等了半晌,都不見女人開口。
顧元徹平日也是被人高高在上捧慣了的人,後宅的女人一切以他為天,什麼時候在自己女人面前這般卑微過。
哪怕是惦記許久的髮妻,顧元徹的心裡也有了幾分不是滋味。
“知槿,既然你還怨我,那本侯今日就不在此地多留了,時間不早了,知槿你早早休息,我們之間的事,日子還長著。”
他說著,腳步便要離去。
他私以為,洛知槿就算心裡再怨,應當是捨不得他離去的。
畢竟在這後宅裡,想要站穩腳跟,只需他一句話的事。
知槿雖然身為主母,但剛回歸,在這府裡還是難以立足的。
正因為想到此處,哪怕是知道妍然心中難受,他還是義無反顧的來了。
只是,他沒想到,人前知槿對他淡漠,人後的知槿,對他仍舊疏離。
眼見著即將走出房門,身後仍然沒有聲響,顧元徹實在忍不住回眸。
女子悄然坐在木椅上,眼神淡漠如水,甚至都未看他。
顧元徹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只覺眼前的妻子彷彿變得無比遙遠,他再也找不回曾經那個對自己滿懷柔情的髮妻。
他心中有些刺痛,還有些慌亂,只覺得丟了什麼。
他有心緩解,可女人眼神裡的冷漠,讓他退卻了。
堂堂寧遠侯,什麼時候在自己髮妻面前如此卑微過?
顧元徹深深嘆了口氣:“知槿,你遲早會明白你的錯誤。本侯今日先告辭。”
當他真的轉身走時,卻還是忍不住停住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
然而,洛知槿低頭把玩著茶盞,彷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