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知道,這年頭,沒有白花花的銀子,簡直是寸步難行啊。既然你掌管著整個北方錢莊,就先從錢莊裡挪出二十萬兩銀子來,好讓我暫且度過這一番艱難時日。”
一開口便是獅子大開口,索要二十萬兩銀子,而且秦放此前暗中對她一番調查下來,心裡跟明鏡似的,知曉此女要這筆錢,絕對是為了供自己肆意享樂,揮霍無度。
想到眼前這女子霸佔了主子的身份,如今竟還妄圖肆意花銷主子辛辛苦苦掙下的偌大家業,秦放眼底瞬間閃過一抹寒意。
好在,此刻他正低垂著頭,額前的髮絲如同一道簾幕,恰好遮住了他的雙眸,讓人無法窺探到他眼底的真實神色。
他佯裝出一臉懵懂不解的模樣,語氣中帶著幾分疑惑與氣憤:“二十萬兩?主子,您如今住在相府,有沈相照料,還需要這麼多銀子去打點?莫不是沈相對您有何不周之處?”
說著,他還故意抬起頭,露出一副義憤填膺的面容,仿若在為柳兒打抱不平。
柳兒見狀,輕輕嘆了口氣,臉上瞬間堆滿了可憐兮兮的神情,仿若一隻受傷的小兔子,惹人憐愛。
“畢竟是寄人籬下,表面上看著是風平浪靜,和和美美,實則呢,這府裡上下,處處都得使銀子疏通。我也是被逼無奈啊,剛剛回歸,對周遭一切都還生疏得很,如今唯一能讓我覺著有點底氣的,也就唯有銀子能傍身了。”
她平日裡在沈亦面前扮柔弱、裝可憐慣了,便自以為這一招能通吃所有男人,讓他們乖乖聽話。
可秦放瞧著她頂著洛知槿那傾國傾城的容顏,卻硬生生擠出這般委屈懦弱的姿態,心裡只覺一陣作嘔。
在他心中,主子哪怕是陷入山窮水盡的絕境,也從未有過一星半點指望別人可憐自己的念頭,永遠都是挺直脊樑,獨自抗爭。
相較之下,眼前這女子,當真…… 噁心至極!
秦放強忍著胃裡的翻湧,咬牙開口道:“主子受苦了,按理而言,主子既有吩咐,屬下斷無不應從之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