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授心頭猛地一顫,鎮邪使這三個字,如同驚雷一般在他腦海中炸響。
他萬萬沒想到,這女子竟會往這方面猜測。
他連忙擺手,臉色略顯蒼白:“前輩誤會了,在下不過是一介布衣,怎會是那神秘的鎮邪使。
那胖子襲殺前輩,實屬意外,與在下絕無半點干係啊。”
女子微微眯起雙眸,似乎在上下打量著他,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不放過。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而富有磁性:“你可知曉,這世上有許多事情,一旦沾惹上,便再難脫身。
你今日,若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恐怕是難以活著離開這裡了。”
沈授的額頭漸漸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深知眼前的女子絕非善茬。
他強作鎮定,試圖尋找一絲轉機:“前輩,在下確實不知前輩所指何事,又怎能給出滿意的答覆呢?
還望前輩明示,若有能助之處,在下定當竭力而為。”
女子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她緩緩伸出手,指尖輕輕劃過沈授的臉頰,留下一絲涼意:“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在說謊。
而且,你穿著鎮邪使的官靴,還敢說自己是一介布衣?”
沈授渾身一顫,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自己的雙腳上。
那雙染著血的青紋黑色官靴,此刻彷彿成了他罪行的鐵證。
面對近在咫尺的殺機,沈授卻是不敢有絲毫異動。
雖然眼前之人看似鬆散,但實則已經用神念——死死鎖定了——他全身任何細微之處。
他強辯道:“這……這只是我在路上偶然所得,前輩莫要冤枉了我。”
女子的手指沿著他的臉頰緩緩下滑,最終停在了他的脖頸處,輕輕摩挲著,帶著一絲戲謔與威脅:“偶然所得?哼,你撒謊真是不打草稿啊?
太可笑了,你看著挺體面的,會去撿死人的靴子?
既然不願意說實話,那就只好——讓你沒法再開口了。”
沈授頓時只覺——一股寒意直衝脊背。
他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脖子,卻仍強撐著面子,立即暗暗將五根手指擰成了錐刺。
隨後,沈授在另一手燃起一抹血焰,連忙道:“在下乃是血魔道修士,血金剛乃是我的引道人。
前輩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查證,在下所言句句屬實。”
女子冷笑一聲,收回了手,目光變得愈發凌厲。
她思索道:“哦?那血金剛,似乎的確曾在——佛宗的血魔道待過一段時間,後來因為破了戒律而改投血神道了。
你所用的血氣化焰,也的確是血魔道的手段。”
女人又瞥了眼沈授手臂上的血紋,淡淡道:“能在初重山強行凝聚道紋,也算是不凡。
他若是偶爾提攜下——有天資的後輩,倒也是合理的。”
沈授聞言,提到嗓子眼的心臟,頓時鬆弛下來。
他心中暗喜,以為女子被自己說服,連忙趁熱打鐵:“前輩明鑑,晚輩所言非虛,的確是血金剛前輩的弟子。
此次出門,也是為了替他老人家——尋找一些珍稀材料。”
女子微微眯起雙眸,似乎在衡量——沈授話語的真實性。
片刻後,她卻是猝然冷冷開口:“你撒謊,血金剛一直是獨行,從未正式收過弟子!”
沈授臉色驟變,他連忙辯解道:“前輩,晚輩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句虛言。
或許血金剛前輩是擔心——其身份會給弟子惹來麻煩,但晚輩,的確是他老人家座下弟子。
前輩若是不信,晚輩這裡有血金剛前輩賜予的信物,可以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