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要比那人精緻華麗不少。
而且,從那人的氣質來看,也絕非等閒之輩。
“難道是郡府的鎮邪使嗎?”
沈授目光微凝,心中暗自思量。
這鎮邪司的人馬——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此地?
他們此行目的為何,又是否與這血僧有關?
而一旁的左都尉已經傻眼了,愣愣道:“這,這好像是——州府鎮邪司的主掌。”
“主掌?”
“看樣子,應該是五重山層次的武修。
官階上,大概和郡府的鎮守使一個層級。
若是換算成朝廷內的官階,大概是五品官了。”
左都尉的聲音微微顫抖,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鎮邪司主掌給震懾住了。
沈授聞言,點點頭,“那縣城的鎮守使,在州府鎮邪司算是什麼?”
“應該,就是個普通的司士吧,最多是高一點的執事,沈大人你不知道嗎?”
“啊,孤陋寡聞,確實不知。”
左都尉點點頭,“也對,沈大人是地方上幹起來的,可能連郡府也還沒去過。”
沈授暗暗思索,從之前尋常人的態度來看,他本來還覺得——鎮守使這名號有點地位。
但若是對比於什麼郡府州府,這個鎮守使就像是被流放下來的苦役。
沈授心中不禁有些唏噓。
“他們這是要做什麼?”左震疑惑道。
“不知道,可能是來找人的。”
熊琛在一旁提議道:“沈大哥,你不用過去打個招呼什麼的嗎?”
若是正常的鎮邪使,見到州府的上官,那自然是要趕緊上去——溜鬚拍馬、混眼熟的。
但沈授,可是個貨真價實的冒牌貨。
萬一上去一句話不對——被人察覺了端倪,他可不認為,自己能在對方手底下活命。
沈授尷尬道:“又不熟,我去打什麼招呼。”
此時,血僧卻是詫異道:“哦,絲毫不巴結上官,沈兄還真是與眾不同啊。在下佩服。”
沈授心中一驚,沒想到這血僧竟會突然開口。
而且話語中還帶著幾分玩味。
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哪裡哪裡,只是在下初來乍到,不懂規矩罷了。”
血僧哈哈一笑,似乎對沈授的回答頗為滿意。
他轉頭看向左震和熊琛,道:“你們看,沈兄這性格,倒是頗有幾分——我輩武人的灑脫。”
“言重了。我不過是區區一個——縣城的鎮守使罷了。
和州府的人根本搭不上關係。
而我身在此位,就更談不上什麼灑脫了!”
沈授連忙擺手,話語中帶著幾分自嘲與無奈。
血僧聞言,卻是微微一笑,似乎並不在意沈授的謙辭。
然而,沈授不打算主動上去搭話,對方卻是注意到了——沈授身上的犬紋服。
那名主掌身邊的執事,也隨著主掌的視線——注意到了沈授。
執事大步流星走過來,問道:“你是哪裡的鎮邪使,為何在此處?”
沈授心中又是一凜。
這執事氣勢洶洶,顯然來者不善。
他鎮定心神,不卑不亢地答道:“大人,下官乃是即將赴任安定縣的鎮守使。”
“縣城的鎮守使嗎?那你的隨行人員呢?
你的官服——又為何如此破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