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蕭皖不耐的擺擺手,打發似的對說著。
“如何無關?你今日這般不設遮掩的動手,別跟我說他不知道。”奉決反駁著,挑了挑眉,“何況蕭皖與奉煬如何能分得徹底?無論哪一個不都是你?”
“但無論哪一個,都已經與夕流閣沒有關係了。”蕭皖沒有,奉煬已死,她現在有的都是過往在閣中培育的實力,早在她入宮那一天就一齊脫離了閣裡。
在她決定入宮為後的那一刻起,就再也不打算同夕流閣打什麼關係了。她要做的是同家族共存亡的蕭皖,捨棄了奉煬背後的身份。
“這一點,從不是你說的算。”奉決收斂了嬉笑的玩味,他湊近了兩步,面上透露出幾分認真來。
“你沒得選,妹妹。”
“”
她沉默片刻,終究是嘆了一口氣。奉決看她嘆氣,也改了剛剛的嚴肅神情,又帶著討好的笑意湊了上來。
“所以到底是因為什麼?”
“因為”蕭皖想著,心中浮現起嬴畟過往一張張各種各樣的表情,愉悅的憤怒的輕狂的嘲弄的,還有
在馬車上顫抖著流淚的,嬌弱的表情。
她從小認識嬴畟的時候就覺得他長了好美一張臉,還有一雙水藍色的眼睛。
,!
兩人比武輸給她之後,藍眸撲簌簌的流淚,一直到現在模樣已經模糊了,可是當時心中的感觸他還記得。
妖精。
小時候的嬴畟像花仙子一樣,藍色的眼眸裡全是璀璨的光。
後來入宮後,嬴畟美則美矣,可是那光芒變成了算計和殺意,沒有過往那般迷人了。
蕭皖當真要感嘆一句物是人非,就算他們二人過去並不相熟,甚至算得上是交惡,可再見之時一個是血染五城的反臣,一個是多疑算計的皇帝。
蒼生君道和道門教法都已經被二人捨棄了,只剩下慾望。
太可悲了,原來爭鬥到最後,居然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從頭到尾的贏家。
直到馬車那日。
蕭皖看著靠在懷裡的人,他依舊是那種樣子,為了母親而哭泣脆弱的流著眼淚,彷彿輕輕掐一下就能碎成兩半。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皇帝是否在深夜中偷偷流了多少次淚才變成了如今這番樣子呢?
亦如自己屠城之後無數個日日夜夜困在人命之中的自己,究竟是如何掙扎的血肉模糊才能下定決心讓自己活下去呢?
她不知道,但她:()肆意妄為,娘娘只受皇帝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