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決叫你來試探我的?”蕭皖如今面色黑的能滴水,她面無表情的只轉動眼珠,看著旁邊不嫌命長的人。
娘娘今兒似乎很疲憊,眼下瞧著沒能睡好,身子懶洋洋動作也軟綿綿的。她一直靠著牆壁,根本不曾離開片刻,腿也不站直,妥妥的一副紈絝樣子。
“他哪有那麼閒,如今正為了那點子長老的鬧說焦頭爛額呢。”霜卉靠在一邊的宮牆上把手中的物件一拋一拋的把玩著。
錦衣衛專屬於皇帝的私令,有了此令才能調動如今全權屬於皇帝一人的錦衣衛。
就算以後改朝換代,只有聖旨並無私立,錦衣衛,也不可能被他人繼承,只有嬴畟才有權支配。
“拿來。”蕭皖右手成爪對著空中的私令一勾,一股吸力從她手中傳出,隨後令牌就到了她手裡。
“我現在倒是真越來越瞧不懂你了,難不成感情,真能讓一個人改變如此之翻天覆地?”霜卉湊近了些,輕聲問著她。
“翻天覆地?”蕭皖又重複了一句,隨後皺著眉,眯著眼眸瞧著她。
“你自己感受不到,我可是深有感觸啊。”霜卉笑咂咂嘴,嘖嘖兩聲響的透徹,聽著這兩聲過後,蕭皖臉色眼瞧著差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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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與你可就不大一樣,守舊如一毫無變化,不似你,墜入愛河之後彷彿變了個人似的。”
聽著這句話,蕭皖皺著的眉頭才舒展開,冷哼著笑了兩聲,開口接著對她說。
“你怎知他未變?”
“從我認識他一直到如今,他都是那一個模樣。”
“或許吧。”蕭皖聳了聳肩,瞧著手中長得與虎符有幾分相似的私令,心中百感交集著。
“翻天覆地倒也不至於,我想要的和奉決一樣,從來都不曾改變過。只不過因為身份不同,他比起我少了很多東西,所以才一副一如從前的樣子。”
“是麼?”霜卉忽然來了興趣,接著追問著,“那麼,你哥想要什麼?”
她身子靠近了些,一手覆在蕭皖的肩膀上,摸著那人冰塊一樣的身子。
“哼。”
她忽然輕笑了一聲,琉璃珠子帶著點壞意,瞧著身邊的人勾了勾唇。
“爽。”
她聲音很輕的,在她耳邊模糊的說了一句。
霜卉沒能聽清,只覺得耳邊傳來一陣寒涼的風,依稀能聽得見些餘音。
她猜測一番,隨後才推斷出她說了什麼。
爽?
這是何意?
瞧得出她的疑惑,還不等她開口追問,蕭皖就接著說下去了。
“奉決從生下來到現在大概都沒什麼難安於胸的事,他缺的就是那麼一些孤獨的慰藉和情感的空缺罷了。他很愛你,恰好你能讓他滿足。”
“而對我來說,缺的東西就多了。我什麼都想要,做的這麼多,也就是為了爽快罷了。”
蕭皖用拇指摩挲著私令,聲音卻不似剛剛那般輕快,帶著些嘲弄,也帶著些不可察覺的溫柔。
“愛人如何於我而言,我根本無法體會也無法參透。對他,要的就是這一份能讓我發洩出殺意的爽快。”
“除了殺人,直到現世而言,這可是我唯一能找到能讓我平息躁動的物件了。”
“他若死了,我怎麼辦?”
:()肆意妄為,娘娘只受皇帝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