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昔皺起眉頭若有所思起來。
在腦海中對比了一下他現在和剛才的表情，小昔點點頭一本正經道：“唔…有點點難評…”
“……”李忘昔笑容一滯，嗓子裡像是卡了什麼東西一樣沒了聲音。
“哦哦…沒有沒有啦！”見這一言難盡的神情，小昔沒過兩秒便趕緊改了口。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脫口而出的話讓氣氛都變得尷尬起來了。
“咳嗯，對吧，我可不會做仗勢欺人的事。”
李忘昔似笑非笑地坐到吧檯前的卡座上，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理好放到小昔的腿上，一副“爺今天就不走了”的樣子。
酒保小哥嚥了嚥唾沫，表面還是禮貌的微笑，但手已經放到了一個聯絡人撥號介面上了。
面對一個僅憑感覺便察覺到深不可測而且氣質一看非富即貴的人，他實在生不出對抗之心。
不過想象中的拍桌子叫囂並沒有出現。
“你好，我想問一下，我四點鐘方向那個快躲桌子底下的女生成年了嗎？喝的是你們這的酒吧？”李忘昔單純是用著面對陌生人的預設冷臉，開始了友好溝通。
”唔？四點鐘？”“先生那是我們的小老闆，不屬於客人。”
兩道聲音和兩道目光同時聚集到了那張桌子後。
……
目光轉到幾分鐘前的桌邊。
“你好，我要一杯金菲士…唔…再來一杯莫吉托叭。”
“不好意思啊小妹妹…未成年人的話，我們這是不提供服務的。”
“我我我…我成年了！”
嗯？好耳熟的聲音，是嫂子？臥槽…那老哥也來了？！
正在喝著酒水，手指不停高速點動玩著手遊的張萌按下暫停鍵，目光飛速找尋，很快便在有些昏暗又曖昧的燈光裡鎖定了哥嫂兩人的位置。
還真是！
別啊！我才剛跑過來玩一會啊…完犢子完犢子…不會檢查我放假髮的試卷做沒做完吧？
那我要不要跑路…也沒地方跑啊，先躲躲先躲躲。
張萌想了想還是選擇悄無聲息的放低了身體，只差一點就鑽桌子底下了。
現在她希望自家的酒保趕緊把兩人打發走，不然她沒老老實實在臺球廳看店反而跑到酒館喝酒的事就要暴露了。
”那…那那些人也是未成年人吧！”
“不好意思，那邊是隔壁檯球廳的地方，不歸我們管。”
好傢伙，應付檢查的話都說出來了，還得是你啊祥哥！
張萌在心裡暗暗點了個贊。
對不起啦嫂子，小妹也是自身難保…你男人是什麼性子你最清楚不過了…被抓到了可沒我好果子吃…起碼要多被使喚半年…
她在心裡給滿臉失落的林往昔道著歉，希望李忘昔不會把媳婦吃的閉門羹算到她頭上。
正在祈禱之際…
嗯？老哥不會要來找麻煩吧？壞了，這不大水衝了龍王廟嗎？
等等他們說什麼呢？
張萌發現半天都沒動靜，推了推眼鏡有點好奇地探頭探腦往吧檯那邊看去。
“你好，我想問一下，我四點鐘方向那個快躲桌子底下的女生成年了嗎？”
”唔？四點鐘？”“先生，那是我們的小老闆，不屬於客人。”
糟了！！祥哥你怎麼這麼實誠？我真是白誇你了！！！
張萌見勢不妙趕緊用放在沙發上的羽絨服把頭一包，迅速起身邁著小碎步就往檯球廳那邊蠕動。
“別叫我別叫我別叫我別叫我……”
“咦？為什麼呢？我突然想倒數三個數，小昔你來數怎麼樣？”李忘昔的聲音清楚的落到了她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