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小夭一家子去五神山送年禮,恰巧遇見瑲玹和小小夭遊歷歸來。
小小夭興奮地同大家講述自己在外面的所見所聞,瑲玹坐在一旁安靜地微笑聆聽。
他們一起捕魚,一起做飯,一起釀酒,瑲玹還在院子裡面給她搭了一架小小的鞦韆……
小小夭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眼睛裡閃著細碎的光,整個人都沉浸在快樂裡。
小夭終於親眼看見了,如果沒有悲慘的童年經歷,自己會成為什麼樣子。
就像是熾熱的火焰,照耀著他人,溫暖又明亮。
可小夭更喜歡現在的自己,以一種歷經磨礪之後,用平淡又溫和的眼光去關照一切。
如冬日之陽,普照眾生。
何況,若是沒有那些不堪回首的相似經歷,她也不會和相柳有這麼深的牽絆。
她回頭望他,他此時正聽著趣事品著茶,似有心靈感應般突然抬頭,與她對視。
下一秒,他便揚起了燦爛的笑容,笑得溫柔、和煦,沒有任何冰冷的影子。
但他還是他,也只是他。
他原本就應該是這般模樣,曾經那些冰冷的外殼不過是他日復一日的偽裝,而如今,再也不必。
小夭回應了一個笑,歡快地挪到相柳身邊,相柳自然地伸手攬住她的腰,遞給她一杯剛倒好的熱茶。
大家對這些秀恩愛的小動作早就習以為常,誰都沒有露出異色,仍然聊得起勁。
“給你們看個好東西!”小小夭神神秘秘地從懷裡掏出一顆黑黢黢的山核桃。
小夭眼睛都直了。
小小夭說這是她在幫助一名九黎族的老婦人之後,老婦人贈送給她的回禮。
小夭心中感慨萬千,現在的九黎族不是賤籍,子民也沒有為奴為婢,可小小夭依然陰差陽錯地拿到了這對蠱蟲。
而小小夭這一世並沒有學習醫術,對於蠱術更是一竅不通,她的血液也與常人無異,倒是靈力修煉得十分高強,遠在瑲玹之上。
“那個老婆婆說這是情人蠱,專門種給有情人!但是她的情人早已離世再也用不到這對蠱蟲了,便送給了我。爹爹,你見多識廣,可知道這蠱蟲怎麼用?”
高辛王搖頭:“既是九黎族的東西,也許赤宸和阿珩知道。”
小小夭嘆氣:“我問過了,他們都說不知道,就連巫王也說不知道!”
小夭低著頭偷笑,哪是不知道?明明是怕你亂來不想告訴你!
“姐姐你笑什麼?你是知道這蠱蟲嗎?”
小夭轉了轉眼睛,裝作一臉茫然,“我哪裡會知道這些!那個老婆婆送你的時候沒說清楚嗎?”
“沒有,她只說若我弄不明白,便是緣分未到。”
小小夭說完一臉惋惜,舉起山核桃對著陽光仔細打量,看得眼睛都酸了也看不出什麼門道。
此時相柳突然開口:“這東西送我吧,作為回報,我教你和瑲玹射箭,如何?”
小小夭兩眼放光:“姐夫,你是不是知道這東西?你教教我怎麼用唄?”
“不知道。”
“不知道你要它幹什麼?”
“拿到手以後也許會知道。”
小小夭狐疑地看看相柳,又看看核桃,似是在判斷他話的真偽。
相柳擺擺手:“捨不得就算了,反正也是個沒用的東西,教射箭還挺累的,我反悔了,當我沒說。”
小小夭急得直接站了起來,她是捨不得這難得的情人蠱,可自己不懂留著也無用,而防風邶作為防風氏箭術最強者,想跟他學箭的人數不勝數,可不是誰都有這樣的好機會!
“姐夫怎好說話不算話?大家方才可都聽見了!賴不得!”她說完立馬將山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