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之後,在江南一個風景如畫的縣城,宜清縣的碼頭旁邊,一個小院內一夜之間死了幾十個漕幫的人。
其中一個好像還是漕幫的二當家石宏。
接到報案後,宜清縣縣令,知府等一眾官員風風火火趕到現場,開始了仔細的勘查。
從死者傷口上看,作案的皆是高手。
衙役們走訪了碼頭周圍的人。
有人聲稱好像看到了有一群人進了院子,由於是深夜時分,天色昏暗看的不太清楚。
還有人猜測是不是漕幫得罪了什麼人,引來了仇家。或許是幫派之間因為爭奪生意而引發的血案,也有可能。
一時眾說紛紜。
由於碼頭上來往人流大,魚目混雜,幫派之間打鬥之事常有發生。
所以,即使有人聽到動靜,只要不牽扯到自己,也不會有人出來制止,更不會幫忙。
畢竟大家都是生意人,利益至上。遇上平時不對付的人,說不定人家還會上來踩一腳。
由於現場有用的線索不多,官府還需細細排查,一時也無法破案。
……
夕陽西下,氣溫驟降。
城外的官道上,一對年輕男女騎著駿馬在縱馬狂奔,臉色焦急萬分。
宜清城外二十里的湯始山上,風景秀麗,山峰巍峨。
而山腳下一個幽靜的莊子內,此時卻充斥著令人窒息的緊張和恐懼。
兩個年輕男子站在大門口,目光警惕的巡視著周圍的動靜。
房間內,微弱的燈光搖曳,投射出斑駁陸離的光影,照亮了一張張滿是疲憊與悲憤的臉龐。
這些都是漕幫的人。
“不行,我受不了了,我要去跟他們拼了!”一名男子的眼神中燃燒著憤怒和不甘,緊握的手掌因為用力過度而發白,怒聲低吼,欲開門出去。
身旁一人攔住他,聲音中帶著哽咽,“王庚,你不要衝動,我們這次損失的兄弟已經夠多了!”
王庚心中實在憋屈,悲憤難忍,“現在怎麼辦?就這樣像只老鼠一樣窩在這裡嗎?我受不了,我要去報仇,為二當家報仇,為我弟弟報仇,我要殺了他們……!”
齊柱雙臂緊緊的抱住他,眼眶猩紅。
王庚掙脫不開,最後身子緩緩癱坐在地上,眼底湧現出無盡的悲痛與絕望。
他的崩潰情緒影響了屋裡其他的人,逐漸也響起了低聲的啜泣。
二當家的死了,被那些人一刀刺中胸口,王庚看的清清楚楚,他死不瞑目。
他弟弟王強也死了,為了保護他,被那賊人殺死在自己眼前,噴出的鮮血濺了他滿身都是。
王庚眸中充血,拳頭重重的砸在地上,低聲嗚咽。
“齊大哥,我們現在該咋辦,就這樣窩在這裡等死嗎?”角落裡一個長著娃娃臉的男孩子抽噎著哭出了聲。
他叫吳曉,才十五歲,他爹也死在了那日夜裡。
齊柱看了看兄弟們悲憤而無助的眼神,穩了穩自己的情緒,眼神堅定回答:“兄弟們,我已經給三當家去信了,三當家的才走了沒幾天,應該走不遠,相信他很快就會回來。我們大家稍安勿躁,等三當家的回來再說。”
他們在這裡待了五天了,也不知道外面情形如何,那些人走了沒有?
其實齊柱心裡也是七上八下,他不知道三當家的是否接到了信,是否能趕過來。
如今,在這屋內就數他最為年長,心性也最為沉穩,如果連他都穩不住,那兄弟們可就真的沒希望了。
可是,這裡也不能久待,如果被那些人找到,他們已經無力再逃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吳曉低聲嗚咽。他年紀最小,才入了漕幫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