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我親眼看到他們帶著這幅畫去古董行……”
徐盡歡看了葉雄燾一眼,然後指著林逸秋,用全場都能聽到的聲音,把那天在天寶樓拆穿他們的事情說了一遍。
“居然有這種事?”
葉雄燾聽後,不自覺的眯起眼睛,剛想繼續確認一下,林逸秋卻突然扯著嗓子怒吼道:
“你胡說,我這幅畫可是家裡祖傳的,絕對不可能是什麼贗品。”
儘管他說得言之鑿鑿,還努力表現出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但在葉雄燾眼裡,卻多少有點做賊心虛,或者說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看來,怕是真有問題啊!
葉雄燾眼珠子轉了兩圈,覺得也沒必要再跟徐盡歡確認什麼,回過神後直接大步朝臺上走去。
“你,你要幹什麼?”
見他走到臺上拿起那幅畫,林逸秋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然後滿臉慌張的詢問起來。
看他這反應,葉雄燾頓時更加懷疑,“我是這家拍賣行的副總,出現這種情況,我有職責也有權利瞭解清楚。”
說完,也不等林逸秋再說話,便拿起那幅畫認真檢視起來。
“卿顏!”
林逸秋越發慌張,急忙轉頭朝何卿顏投去求助的目光,希望她能出面阻止葉雄燾。
結果,何卿顏卻拉著他的胳膊柔聲安撫道:“別擔心,身正不怕影子歪,他想查讓他查便是。”
她始終堅信林逸秋的東西絕對不可能是贗品,甚至已經做好決定,只要葉雄燾確定這幅畫不是贗品之後,馬上要求他把徐盡歡趕出會場。
林逸秋欲哭無淚,卻又無可奈何,額頭瞬間冒出豆大的海水,只能在心裡暗暗祈禱葉雄燾千萬別看出什麼問題。
可他似乎忘徐盡歡,也忘了先前在天寶樓發生的事情。
葉雄燾拿著畫看了一會兒後,突然抬頭面帶疑惑的看了徐盡歡一眼,似乎和李天寶一樣,也沒看出這幅畫的問題。
見此情形,徐盡歡立刻開口,提醒他看畫上那隻鳥還有底下的落款。
糟糕!
這一來,林逸秋終於記起天寶樓發生的事情,心裡頓時咯噔一聲。
何卿顏卻還是一臉淡定,等了片刻,見葉雄燾還在看畫,更是忍不住開口催促道:“葉總,你看了這麼久,看出什麼問題嗎?真的假不了,你就算把這幅畫看破了,怕是也看不出什麼問題吧?”
話音剛落,葉雄燾就放下了手中的話,低頭望向距離他不到兩米的林逸秋,嚴肅的表情中,還帶著一絲憤怒。
“你,你盯著我幹嘛?”林逸秋越發心虛,怯生生的問了一句。
葉雄燾當即高聲宣佈道:“我看過了,這幅畫的確是一幅贗品!”
什麼?
何卿顏不由得一愣,急忙開口道:“葉總,你該不會是看錯了吧?”
“我葉某人幹這行幾十年了,這麼明顯的贗品,還不至於會看錯。”葉雄燾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臉上滿是自信。
“不可能!”林逸秋扯著嗓子高喊道:“這幅畫是我們家祖傳的,怎麼可能是贗品。”
“那就不要問你自己了!”葉雄燾眸子一緊冷冰冰的說道,雖然沒有直接點破,但也很明顯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祖傳的東西怎麼可能會是贗品……”林逸秋低著頭,裝作一副很驚訝、很不解,也無法接受這件事的樣子。
“不給他發個小金人,都是對不起他的演技了!”徐盡歡嗤之以鼻,心裡暗暗嘲諷了一句。
這時,葉雄燾突然轉頭望向身旁的拍賣師,惡狠狠道:“這件贗品,是怎麼混進來的?”
“我,我也不知道啊!”拍賣師急忙搖頭,“這個您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