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良被打的體無完膚,郭奇翹著二郎腿,喝著小酒欣賞眼前一幕。
時不時的還要指揮一下。
“欸!你是不是傻?去拿罐鹽往他傷口上撒,小爺要回味一下醃製人肉是何等妙哉!”
“還有你!腳是白長的麼?不知道踩住腦袋不亂動麼?”
僅僅是說,對他彷彿不夠。
郭奇搖頭晃腦的起身,一把搶過下人手裡的鞭子,隨手揮動兩下,勾起玩味的笑容,走到邱良面前。
下人輕車熟路的將邱良拖起,按跪在地上,“公子您看,他這張嘴出了奇的硬,要不要小的拿刀剜兩下?”
郭奇大笑,用鞭子挑起邱良下巴,左右打量,“小四說你嘴硬,你有何見解?”
邱良透過凌亂的髮絲,雙目充滿恨意的啐了他一下。
郭奇被噴,立馬炸了毛。
“狗東西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給我挖了他的嘴!看他還敢對本公子不敬!”
小四舉著帕子討好,“少爺息怒,小的明白!”
“奇兒!”
觀望許久才願出聲的郭柄生出現。
郭奇眼見郭柄生出現,連忙扔了鞭子迎上前,告狀,“父親你看,那賤東西不僅不配合兒子,還對兒子不客氣!”
郭柄生斜看邱良一眼,“小四把他手剁了,畫完押喂狼狗。”
“父親……”
郭柄生沒理會郭奇沒玩夠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歡悅樓有人找事,去看看。”
郭奇雙眼一亮,找到新的樂趣,“兒子明白!”
郭奇急不可耐的往外跑去,還不忘惡狠狠的撂下一句:“把他舌頭給本公子挖了!敢對本公子不客氣,本公子要讓他做無舌鬼!”
郭柄生見此已經習以為常,“還不快辦!”
小四連連應下,指揮人拖著邱良便往馬騮走去。
郭柄生背手望著府門方向,心中突然升起不好的預感。
想起城外之事,他眼底閃過意味深長,隨即邁動腳步,便朝著府門的方向走去。
可就在他剛走到前院,邁上臺階的那刻,從天而降一個身著青綠色長衫的尖叫男人。
郭柄生下意識的抬頭去看,瞳目一緊,腳下不自覺的移動。
砰…咔嚓……
郭奇從他面前降落,狠摔在臺階,一層層臺階正好接住他的身體,腦袋在下腳在上,腦漿迸裂。
腰斷、腿折、腳踝變形,骨頭刺破面板,鮮血不斷湧出,染紅身下臺階。
郭柄生親眼目睹郭奇在喘息之間慘死,他愣住了。
愣愣地不敢相信從層層臺階流向腳下的血是他寵在心尖尖上的好兒子流出的。
發愣過後便是暴怒,“是誰!是誰敢對本城主的兒子下手!給我滾出來!”
蘇梨嘴角噙著譏諷笑意踏上門口臺階,與郭柄生對面而立,“本城主,笨成豬,郭城主的兒子果然笨成豬。”
郭柄生目眥欲裂,“你是誰?”
蘇梨抬手指向郭柄生身後,“他說我是攝政王妃呢。”
郭柄生轉頭看去,瞬間瞳孔地震,“攝政王蕭璟瀾?”
蕭璟瀾隨手把小四的人頭扔在他腳邊,告狀,“梨兒他對我不敬。”
蘇梨慵懶地理了理袖口,“那便殺了他好咯。”
“為夫明白。”
話落,不再給郭柄生喘息和叫人的機會,說殺就殺。
郭柄生在須彌之間先送走自己的兒子,再送走自己。
郭柄生死了,慢了一步的手下人匆忙趕來,只剩給他收屍。
但是。
殺人抄家放火是一套流程,哪樣都不能少。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