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你,害你受了太多苦楚……”
田慧容想起曾經,捏起半塊帕子抹了把眼淚。
當初,整個蘇家誰不知道兩人的事?又有誰不支援?
江碧君更是時常來府,田慧容和她相處極好,也曾許諾過,來日要幫她一起準備婚服……卻沒想到餘後的日子裡發生如此大的轉變。
田慧容拉住江碧君的手,眼淚落下,“這些年來你受委屈了。”
江碧君眼含著淚搖了搖頭,“以前如何皆是過去,如今便是要過好以後的日子。”
她看向被蘇梨扶起來的蘇成州,眼底閃過釋懷,“我原諒他了。”
一句話,在場人紅了眼眶。
在蘇成州匆匆追出城,城外的路來往的人很多,卻沒有能使他目光停住的人。
他心慌,心慌到自己來晚了。
正不知該往何處尋,身後傳來說話的聲音。
先是清脆的聲音響起,“夫人,我們要去哪裡?”
再是一道溫婉夾帶疲憊的聲音,“不管去哪……都好。”
熟悉的聲音,熟悉到骨子裡的聲音又如何能忘?
塵封的熟悉全然冒出,蘇成州轉過身的那刻喜極而泣。
是她,是他從小愛到大的人,是他承諾待她及笄後要風風光光娶回家的人,是他同她說:“此生只有一妻,名為江碧君。”
是有著自己驕傲的江碧君。
只是,她的模樣帶著憔悴,帶著疲憊,帶著冷漠,是對他的冷漠。
她看也不看他一眼,徑直從他身邊經過。
他忍不住的一把抓住她,他再也不想失去她了。
蘇成州在江碧君的漠視中坦白一切,包括錢佳已死。
江碧君冷漠的眸子逐漸有了其它反應。
她恨,她怨,她怒。
可在聽到錢佳自食惡果後,她笑了,笑的淚水不停地落下。
蘇成州求她留下,求她在給他一次機會,求她給他一次彌補的機會。
江碧君並未答應,她說:“一別兩寬是最好,蘇二爺放過我吧。”
蘇成州不同意,他不會放過她。
他拿出蘇瑾年送他的破月匕放在江碧君手中,併合起她的手指,說:“我錯了半生,負你半生,害你受了半生苦楚,我對不起你。”
“我願用餘生彌補半生之錯,可若沒你餘生又有何可活,我願死在你手,來生換我與你再次有緣,”他閉上眼睛,握住她的手毫不遲疑捅向他的心臟。
匕首刺破面板,刺痛襲至全身,他笑了。
緊接著一聲:“蘇成州你好狠的心!招惹我今生害我受盡苦楚不夠,還要禍害我來生?”
“真以為我看不懂你的把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