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陽坐直身體,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個清楚。
他奉命帶人去剿匪,本來一切順利,卻在即將得手時出了岔子,那些匪徒似是突然有了應對之策,利用地形優勢以暗器煙霧陷阱等反擊他們。
突如其來的轉變令他們措手不及,受了傷。
蘇辰陽並沒戀戰,明知是死還送死那是傻瓜行為。
他帶領眾人掩藏,治傷的同時伺機而動。
像他們這種人隨身攜帶藥物是常見事,無論受傷與否都會是保障。
這次也是,可就在傷口上好藥,休養精神時,傷口處傳來令人難以忍受的刺痛,人也變得神情恍惚。
未等查明原因,土匪們再次攻來。
他們只能一退再退,慌亂中被土匪逼進鬼洞。
鬼洞在山中每個土匪都有耳聞,厲鬼吃人,鬼洞邪乎,他們忌憚不願送死,所以守在洞口坐等結果。
要麼他們被厲鬼吃,被餓死,要麼跑出洞被殺死。
左右沒活路。
被逼進洞中的蘇辰陽有了喘息的時間,他冥思苦想,想到隨身攜帶的傷藥。
果真,在停藥後,他們神情恍惚的狀態消失。
可……沒了藥,終究難抵過傷重。
沒藥是死,用藥是死,出去亦是死。
他們只能躲在洞中。
至於厲鬼,他們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何懼怕?!
蘇辰陽說完,蘇梨拿出蘇辰陽給她的藥包,接上話,“這不是傷藥而是毒藥,若是連續用上幾次,不等土匪殺死,人也會因傷口潰爛而導致臟器衰竭。待查明死因,只會以為傷口潰爛導致高燒不退而死。”
蘇致遠面露凝重接過藥包,蘇梨又補了一句:“自己死和他人害死又是不同,他人也分土匪和……”
蘇瑞峰攥緊拳頭,“想要害死我們蘇家子孫,卻不會被牽扯的人!”
蘇梨點點頭,“正是,無論結果如何,二表哥的命皆會沒。”
她凝眸看著蘇瑞峰,“二表哥離世,打擊甚大,焉知白髮人送黑髮人不會導致太師府發生不可預計的後果?何況祖父病重了不是嗎?”
“這是想要我的命!想要我蘇家不得安寧!”蘇瑞峰沉聲,又凝向蘇辰陽,“這藥你是在哪配的?”
“是在春合堂。”
蘇致遠詫異,“春合堂?春合堂背後不是攝政王嗎?”
蘇辰陽頷首,“正因是攝政王名下的鋪子,我才多信幾分。”
田慧容想到什麼,連忙說道:“那就是說想要害我們蘇家的是攝政王?”
蘇瑞峰意有所指的嘆息一聲:“攝政王一向和我們蘇家不對付,陽兒你糊塗了。”
蘇辰陽垂頭,“我原以為春合堂隸屬於攝政王,他不敢給攝政王抹黑,畢竟攝政王一向不講情面……而且我並不是自己去買,是讓手下人前去,以家裡人需要上山狩獵為由……我沒想到攝政王竟會如此容不下我蘇家……”
聽到這裡的蘇梨疑惑,“祖父不是說蘇家一向不與人結怨嗎?又怎會和蕭璟瀾生了瓜葛?”
蘇瑞峰搖頭嘆息:“說來只是一件陳年舊事,當年攝政王一夜之間屠殺李府滿門,我與眾位大臣一同摻了攝政王一本,後來不知攝政王因此記恨上我們,多年已過,當年上奏的大臣們只剩寥寥幾人。”
蘇梨訝然,“其他人都被蕭璟瀾殺了?”
“是,你猜的沒錯,都被攝政王以不同理由殘害。”
蘇瑞峰眼含擔心,“梨兒這件事我本不願同你多說,不想讓你牽扯進來,但今日……哎!你就當不知此事,全然忘卻吧!”
蘇梨微微輕笑,“祖父放心,蕭璟瀾奈何不了我。”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