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手指抬起手來,摩挲了兩下自己的下巴:"站起來轉兩圈。"
夜離就站起來,原地轉了兩圈。
梁千峰抓住夜離的胳膊,笑著說:"還挺合適。"
夜離歪頭,像是在詢問梁千峰哪找的這麼合適的衣服。
梁千峰眯了眯眼,賊兮兮的說:"你和李平一樣高,我找他借了一套衣服。"
聽著,夜裡立馬就要脫掉身上的衣服。
梁千峰立馬摁住他:"別急啊,這衣服乾淨,沒穿過的。"
夜離抱臂,嘔氣似的坐在床邊,扭頭不去看梁千峰,衣服也被自己扯得亂七八糟的。
梁千峰靠近他,伸手給人理好衣服。
靠得近,一股溼意就迎面撲來。
梁千峰擰了一下眉毛,夜離的頭髮還是溼的,一直都沒有吹乾。
不及思考,梁千峰一條手臂橫欄過夜離面前,他伸手夠床頭櫃的抽屜,手不夠長,沒夠著,就彎腰過去,毫無防備的出現在夜離身前。
沐浴露的清香混著方才沾上的消毒水味縈繞在鼻尖,梁千峰洗過了澡,頭髮也洗過吹乾了,乾乾爽爽的。
動作間,細碎的頭髮在空中晃盪,撓過夜裡的下巴。
這撓的,可不單純是下巴,還有那顆蠢蠢欲動的心。
夜離吞嚥了一下口水,吞嚥聲藏在櫃子開合的動靜裡,聽不清楚,甚至聽不見。
夜離咬著下唇,看著梁千峰拿出吹風機,插上電,通風后就對著他的頭髮吹。
熱風吹拂著頭髮,微涼的指尖穿插在縫隙間,揉搓著帶動空氣流通。
夜離低下頭,不敢再去看梁千峰,自己的下唇甚至被自己咬出了清晰的齒痕。
頭髮吹乾後,梁千峰又是方才的動作,將吹風機放好來。
抽屜開合又關上,一隻手搭在了梁千峰的腰上。
梁千峰頓了頓,直起身來去看夜離,本來略帶著些許怒氣的,在看到夜離的狀態後,怒氣瞬間消了大半。
夜離嘴唇白髮起皮,一張水潤的臉也裂開了,有的甚至裂開冒出血絲了,眼睛看起來也是枯竭的樣子,很是憔悴。
這張臉乍一看,就是毀了啊。
梁千峰心疼的上手摸那裂開的臉,指尖剛觸碰到面板,像被火燎了一樣火速彈開。
一時間,梁千峰手足無措,說話都有些結巴了:"是是缺水了嗎?"
夜離點了點頭,抓住梁千峰的手。
粗糙的質感傳遞到手心,一直蔓延至心頭。
梁千峰一拍腦門,人魚離不了水,就算是離開了水,也經不住熱風烘乾,這一吹,不得給人吹成魚乾了。
:()和自己談個戀愛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