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八 壞掉 (第1/2頁)

聽到父親的話,危承業頓時窒息了,幾欲暈倒,他站不住腳,扶住了牆壁,紅著眼,茫然的說:“可是,那是誰叫我回來這個村子的呢?”

“是我呀,我收到了你外婆外公想念你的訊息,想著母親和家裡的恩怨已經過去十年了,也該在你這裡畫下句號了,所以想讓你回去和他們聯絡聯絡感情,我本想陪你一起去的,但你說你一個人就可以了……”父親也忽然發覺到危承業的狀態異常,他沉聲問到,“小業,你那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危承業扶著額頭,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又從哪裡說起。

而父親也急不可耐了,他丟下一句話便立即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你等我,我這就回去找你!”

周圍的溫度變得低了幾分,那並不是心理作用,天色彷彿又退回到了黎明之前,那黑暗再次降臨了。

危承業忽然有些麻木,他看著四周冷冷清清的,心跳起伏和平常一樣沒發生什麼變化,就像是對一切都看淡了。

他看了眼手裡的話筒,老舊破敗,連線著一條斷了的乾裂的電話線,原本陳列在屋子裡頭的小賣部商品通通消失不見,滿眼的黑暗的與灰塵,以及久無人氣的腐朽氣息。

神情恍惚著拿出了墊在電話本下的賬簿,每個在此透過話的客人都會在這裡寫下他的通話日期和次數,以便他們月底去結賬,畢竟這偌大的村子裡只有這小賣部開通了電話,村裡人想要在村裡遠端外呼的話,只能透過這部電話實現。

可翻開日期最近的一頁,上面的時間停留在了1985年3月2日,此後再無下文。

兩點水珠打落在賬簿上,危承業還是情緒崩潰了,他再回首四周,這哪裡還有什麼風情溫馨的鄉村,只剩下一片荒無人煙的廢棄村落。

此刻的他終於明白,自己這個把月來真正經歷的都是些什麼。

他一直以來都是在廢棄的荒宅裡焚香入睡,和空氣說話,在廢土荒田中挖刨和奔跑,吃著野草野果,生食著蛇蟲鼠蟻,就著已經快要乾涸的汙染的三溪河的水過活,他身上穿的衣服已經一個多月沒有換洗過了,又髒又破。

“呵呵呵呵……”危承業跪坐在地,止不住的悲鳴悽笑,他現在已經完全分不清哪邊是現實,哪邊又是恐怖的夢了。

他剛才真的打電話給父親了嗎?

父親真的會來救我嗎?

他在電話裡說的都是真的嗎?

到底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誰來告訴我!”危承業對著血月高掛的天空吶喊。

這裡的一切都好黑暗,那月亮好像正在吸取著它月色籠罩下萬事萬物本來具有的顏色,剝奪它們,只剩下黑漆漆的暗。

哇——哇——哇——

那烏鴉的聲音又來了,由遠及近,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怪異難聽的笑聲向他步步緊逼。

然而,就在那不明生物由人皮包裹的三腳鳥足來到危承業身後不到一步距離時,危承業卻不知何來的力氣和勇武,猛然回首了,直視了那張面目可憎的怪鳥臉龐,口中唸唸有詞。

“南無阿彌多婆夜……”這是他在和瘦狗他們遭遇怪鳥襲擊時,他從他遇見的那座林中小屋中得到的咒語。

咒語的具體內涵是什麼,危承業並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從他和林中小屋的老闆做了交易之後,咒語就深深刻印在了腦海裡,彷彿化為了本能,他不需要知道含義,就像嬰兒哺乳的本能,只為了求生而動。

聽到危承業口中頌唸的咒語,怪鳥那張令人生厭和恐懼的怪臉上浮現出了驚怒的神色,身體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壓制,變得舉步維艱,寸步難行,不甘的衝危承業發出咆哮,它口中腥臭的口氣隨飛濺的唾沫一起吹過危承業的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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