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表明了我一定會救她出去的想法。
張曼君聽後,她非常認真的盯著我許久,接著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你假期什麼時候結束。”
我如實告訴了她,我最多在這待到元宵,過完就得回校了。
她沒有再說話,只是在我和她又回到她不得不回去的那個家時,她突然神色冷漠的告訴我,她討厭我,因為看見我會讓她記起自己曾經也可以和我一樣,不,甚至比我過得更好,讓我以後不要再來找她了。
我當時只覺得委屈難過,同時也深感愧疚,無力反駁。
在我失落的離開前,她又沒頭沒腦的問了我一句:“你相信這世界上有神嗎?”
我回過頭來,心裡想著不希望對方放棄逃出村子的希望,我說:“我信。”
她像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對我笑了起來,那張蠟黃粗糙的臉仍是讓我一瞬覺得是世間絕美。
她再次對我說了一聲“再見”,然後頭也不回的回到了那個牢籠裡。
我發誓,我要救她出來!
1985年1月20日,今天是除夕,全村喜氣洋洋的,唯獨王志成家,聽我爸說,是王立文剛抱的孫子生病了,我有些擔心曼君的處境,趁空隙跑了一趟,但曼君不願見我。
我只能隔著門縫遠遠的看上一眼在房間裡給孩子哺乳的曼君,我看見她面無表情的在一家人的圍觀下餵養孩子。
我心裡沒來由的有些害怕,怕曼君會做出些什麼傻事。
1985年1月24日,我聽見了母親傳來的噩耗,曼君懷胎八月生下的孩子病死了。
聽到這訊息時,我幾乎是下意識的跑去王立文家,然後我就我看到了正被那一家畜牲打得遍體鱗傷,頭破血流的曼君。
曼君彷彿瘋了,她不哭,也不喊痛,只是麻木一般的說著“烏鴉在叫,有烏鴉在叫,它把孩子吃了”。
看到這幅情景,我再也忍不住,我擋在了曼君面前,對王立文一家破口大罵,質問他們為什麼要如此針對她。
王立文夫婦氣炸了,要連我一塊打。
是爸爸及時出現,他制止了這場暴行,然後黑著臉把我拉回了家,回到家劈頭蓋臉的數落我不懂事,讓我再也不要去插手他們家的事情。
我怎麼可以呢?我答應過她,我要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