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二寶似乎完全沒預料到危承業會去那個地方,並且還真的從那裡回來了。
說到這,危承業卻猛地渾身一顫,他突然堅定了自己絕不是做夢的想法。
老鴉屋這個地方,第一次聽說還是從瘦狗那裡知道的。
可如果瘦狗不存在的話,而三溪村真的存在老鴉屋這個地方,那麼他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他沒做夢,他也沒瘋!
“你怎麼敢去那裡的,那裡可是村規明令禁止去的地方,你又是怎麼知道那裡的?”大寶緊張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沒人盯著他們後,趕緊走近了危承業些,低聲說,“村裡的人很忌諱這個地方,對我們說說就算了,可千萬別對村裡其他人提起這個地方,尤其是……尤其是你外公外婆。”
“為什麼?”危承業眉毛上挑,驚訝不已。
大寶支支吾吾,聽到屋裡母親的呼喚聲,他又是臉色瞬變,和弟弟二寶都低聲囑咐了他一句:“真的,聽我的,別再提那個地方,也別再去那個地方了。”
危承業沉默下來,直到大寶二寶他們家的房門在自己眼前關上他亦是久久不語。
隨後,危承業去了趟李光棍家的紅薯地,看到胖溜子和二狗子在一個乾瘦卻精壯的齙牙中年男人的呵斥指揮下,在田地裡勞苦挖紅薯,揮汗如雨。
聽旁邊看戲的村裡人說,人稱三溪村周扒皮的李光棍,從城裡相親回來後發現自家紅薯地裡丟了二十八條紅薯,地裡還有二狗子爛掉的拖鞋,立即提著柴刀上二狗子家興師問罪去了。
那二狗子在村裡浪蕩敗壞慣了,他的為人連他爹媽都看不慣,於是都不打算護著他,二狗子看那要出人命的架勢,當即認慫,抱著李光棍大腿哭喊求饒,然後爆出了自己的同夥。
本來二狗子也喊了危承業的名字,但是正巧危承業腦子受了傷,他外公外婆是村裡的老人,算得上德高望重,就算村長面對他們也得給他們二老幾分薄面,那李光棍上二老家可就不興師動眾了,和和氣氣的問了一句“知不知道他家被偷紅薯那天危承業去做了什麼”,危承業他外公只平淡的說了一句“捱了不知道哪個小畜生黑手,在家裡躺了三天了,哪裡也沒去”,直接搪塞過去。
李光棍不知道是真信了,還是賣了二老人情面子,反正沒去追責,這會兒看到危承業來了,李光棍還上前關切的詢問了一下他腦袋的傷勢。
危承業有些心虛,乾笑著說了聲沒事,他就是過來看看,眼看李光棍把剛挖出來的紅薯拿出六個,還是挑了大塊的給他,他頓時落荒而逃。
有種不忍欺負老實人的心虛感,危承業遠離了李光棍的紅薯地,同時他也更加確信那日他是和瘦狗幾個挖過紅薯的事實。
二狗子、胖溜子那夥人只有四個人,他們四個拿不動,更吃不了二十八條那麼多紅薯,這農村裡的紅薯可不是城裡超市賣的“盤靚條順”的,大塊的能有一個盆大,有人的小臂般粗長,飯量小的吃完一塊都頂著了,那二狗子和胖溜子四個再怎麼能吃也吃不到二十八塊,就算加上自己也不可能。
接著,危承業又去了趟瘦狗、鎖頭、玉米和三毛的家,儘管他們家都說沒有孩子,但從他們家生活的跡象來看,可不像是近期沒有孩子生活過的樣子,他們的房間、玩具都幾乎隨處可見。
危承業懷著沉重陰鬱的心情返回了家中,剛回到家就被外公外婆兩人摁回到床上休息,他也沒反抗,就那樣躺在那兩眼放空。
外公擔心出去跑了整天的危承業餓了,就問了他一句想不想吃東西,得到危承業遲緩的點頭回應後,立即興沖沖的去廚房裡做飯去。
而外婆則獨自留下來照顧危承業,陪護著他,生怕這個小外孫又突然一言不合鬧脾氣的跑出家門。
令二老欣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