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已經明顯烙上了吳蘊秋的印記。
並且經過今天打錢大志一事,這種烙印更加深刻。
關於政治前途,他還沒來得及細細思考。
他心中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竭盡全力幹好秘書工作。
至於結果如何,也是目前的他人力不可改變的。
週五,例行常委會議。
吳蘊秋作為***,最後一個進入常委會議室。
進去的時候,常委們已經到齊,原本在交流著什麼。
見到吳蘊秋到來,下意識緘口,坐正了身體。
吳蘊秋在自己的主位上坐下,神色肅然。
“好了,我們開會,時年,你列席會議,負責記錄。”
賀時年應了一聲,在後面的椅子上坐下,心裡有些激動。
這是他第一次列席常委會。
吳蘊秋讓他記錄,是在告訴有些人。
不,準確來說,是告訴歐華盛,賀時年是她吳蘊秋自己選的秘書。
她信得過,你以後少針對他。
如賀時年所料,會議一開始,沙俊海就當先發難了。
“吳書記,有一件事,我想不通,希望你能給我答疑解惑。”
吳蘊秋環視了眾人一圈,目光落在沙俊海身上,說道:“不知沙縣長有什麼疑惑?說出來嘛,大家一起聽一聽。”
沙俊海道:“今早開會之前,南坪鎮黨委書記錢大志跑到我的辦公室,向我哭訴,說你免除了他的書記職務。”
“我一聽,很詫異,第一個想法是不可能。黨委管黨,政府管政,但不管是黨口還是政口,其常設的決策機構是常委會。”
“錢大志同志是正科級幹部,他的人事任免從程式而言,需要透過常委會決議。”
“吳書記雖然主管人事,但不至於因為下面的一個同志犯了一點小錯,就置常委會的規則不顧吧?”
“這樣低階的一個錯誤,別說吳書記不會犯,就算一個普通的公務員,也知道議事規則吧?”
好傢伙。
沙俊海一上來,就反將了一軍,化被動為主動。
接下來,如果吳蘊秋回答“是”,那麼沙俊海一句話,就將吳蘊秋推到了常委們的對立面。
如果退縮,回答“不是”,那麼吳蘊秋的這一行為將成為笑柄。
吳蘊秋絲毫不慌,開口道:“今天的常委會確實有一個議題,免除南坪鎮黨委書記錢大志的職務。”
吳蘊秋避開了沙俊海的問題,直接說出了議題。
她的話音落下,沙俊海開炮了。
在寧海縣,南坪鎮和科隆鎮都是沙俊海的核心地盤。
是他沙家班的發源地。
他在南坪鎮當過鎮長,在科隆鎮當過黨委書記。
也是從這兩地,他建立起了自己的沙家班。
而南坪鎮黨委書記錢大志是沙俊海一系的人,免錢大志的職,就是打他沙俊海的臉。
他又怎麼能容忍?
“吳書記,我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你要免了錢大志的職,但我個人是反對的。”
“僅僅因為土地流轉的事,就免了一個正科級幹部,不但兒戲,而且草率。”
沙俊海的口氣,完全是一種質問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