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風搖搖頭,臉帶歉意,拱手說道:“你是......紫竹道友看著面生,恕在下無法認出。”
“算了,相逢何必曾相識。”李凌沒有太在意,旋即繼續道:“來此,本人修煉之地毗鄰貴宗,特來此處,想向真君詢問,如何看待‘二次降界’、及與外海等修士的合作。”
李凌面帶微笑,等待著眼前之人的回應。
“這......”徐風剛要說些什麼,一股極其霸道的氣息,橫空出世!
“道友,你既不入我宗門,些個事情何必與我等商議?”來人冰冷無情道。
旋即,眉點紅心的俊秀修士,身著玄色道袍,閃爍幾下,眨眼來到李凌身前,負手而立,目光冷冷,更夾雜著些許不屑。
“這位是.......”李凌雙眸微凝,試探性的問道。
“這位是海宗主的親傳弟子,東洲最為年輕的元嬰真君,段刑!”徐風帶著和事佬的語態,熟絡的介紹道。
只不過,好似名為段刑的年輕修士,十分不買賬,在徐風說完沒多久,便緊接著表示,“徐風師叔,宗主師傅說過,非常時期,莫與陌生的元嬰修士有太多交集.....這等不知來歷,豪奪他人島嶼的修士,還是少來往較好。”
段刑似有似無的點道,其所言之語,指的是誰就不必多說了。
對此,徐風不失尷尬的笑了笑,表情中多少有些無奈,還有見慣不慣。
而李凌聽後,倒也懶得說些什麼,既然人家不歡迎自個,留下來多半也沒什麼意思。
旋即,他抬手對著徐淼的父親,也就是徐風說:“既然如此,在下多有打擾,告辭!”
“道友要是碰到徐淼道友,可代我向她問好。”
李凌話完,忽略掉邊上的稍顯年輕的元嬰,當即化為道遁光,直接掠走。
.......“哼,無力之徒!早晚將之收拾掉!”
刑天問道:“師叔,此人是誰?”
“此人?自是前些年鬧得沸沸揚揚的紫竹真君,似乎與淼兒認識......還說認識我,只不過老夫記不住其是誰。”徐風很自然的說道。
“紫竹真君,估計又是個牆頭草!”刑天轉念想到:“眼見二次降界在即,怕是想來投靠宗門......這等賊子,何必多做理會。”
聞言,徐風笑了笑沒說話,在他看來,眼前這個公認的繼承人沒遭受過多少挫折,順順利利的修煉成元嬰,多虧宗門庇護,不然早已淪為修途之上的屍骨。
有些話,不說不好,說了更不好,與其如此,倒不如選擇沉默。
這些年以來,實力修為原地踏步多年的徐風,就是這般作態。
.........東洲,外海。
沒能如願在鎮海宗套到什麼有用訊息,反而碰到鼻子灰的李凌,自然會去熱臉貼冷屁股。
於是乎,他只能獨自赴約,期待能遇到些什麼好事情。
李凌心底估計,以鎮海宗的那副態勢,在沒有化神道君主持,僅僅是元嬰老怪維持局面,八成是不會參與商議,縱然外海的元嬰發出邀約,大機率就是石沉大海,沒有反應。
想來也對,鎮海宗本是東洲大派,號令群雄的頂流,奈何降界過後,化神道君隕落,各大小不服的勢力,紛紛自立門戶,與之為敵。
這麼算的話,降界再次殃及東洲修仙界,鎮海宗大抵只會保住麾下的一畝三分地,再想要其如從前那般,大公無私的守護東洲修仙界,大機率是不可能的事情。
......無邊無際的東洲外海,李凌盤坐在三階黑蛟的兩角間,以閉目養神,反正時間充裕,大可不必著急,慢慢趕路。
玄黑的黑蛟,奮力疾行,黑褐色的鬃毛,隨風而動,十分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