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天後!
烈陽高照,繁華的帝都城外,塵埃被馬蹄踏起,如黃龍舞動。
一支氣勢恢宏的隊伍沿官道緩緩行進,此隊伍由兩千宮廷近衛、三千黑騎和一千宮女侍從組成龍巡的隊伍。
長長的隊伍龍旗招展,華服飄飄,盡顯皇家威儀,讓人無比敬畏與膽寒!
東城門上,旌旗獵獵,呼聲和號角聲交織,響徹雲霄。
城門外,大批禁軍身披重鎧,手持長槍,列陣以待,盔甲的反光與烈陽交相輝映,宛如一片金屬的海洋,靜待皇帝歸來。
而當眾人面對著這位僅僅離開帝都還不足兩個月。
便憑藉著鐵血手段一舉廢掉了舊皇,並重新發號施令掌控天下雄師的百歲帝王時,一股無形卻又異常強大的震懾力瞬間籠罩全場。
這種震懾力猶如泰山壓卵一般沉重,使得前來恭迎聖駕的文武百官們一個個都噤若寒蟬,心中忐忑不安到了極點。
他們身著各式官服,顏色斑斕卻難掩面上的凝重,跪伏於地,大氣不敢喘。
百官之中,有人額頭滲出細密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青石板上,瞬間蒸發無蹤。
帝王的馬車緩緩駛近,那由純金打造的華蓋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投下的陰影彷彿能吞噬一切不安,令眾人心中更添敬畏。
隨著龍輦的輪轂緩緩停下,一片靜謐中,身穿暗紅將軍服的嬴殊,英姿颯爽,策馬而出,宛如戰神降臨。
他目光如炬,掃視過跪伏一地的百官,聲音沉穩有力,穿透人群:
“刑部尚書何在?”
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臣,身形微顫,面色惶恐,艱難地從人群中挪動而出,跪行至嬴殊馬前,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臣……臣在!”
嬴殊點了點頭,示意老臣向前,語氣不容置疑:
“陛下召見!”
“是!”
刑部尚書聽到被點名,臉色更加蒼白,急忙膝行百米,至龍輦前,額頭緊貼冰冷的地面!
“臣聆聽聖喻!”
龍輦之內,那頭戴冕珠的帝王之聲,低沉而威嚴,穿透紗簾,如同寒冰刺骨:
“朕有一人需汝馴之,可用諸般手段,惟其必絕對從於朕!成之,無賞;不成,朕滅汝全族!”
聽到皇帝的話,刑部尚書渾身一顫,額頭青筋暴起,汗水如泉湧,浸溼了青石地面。
他顫抖著聲音,幾乎要哭出聲來:
“遵……遵旨!”
說完,在隊伍後方,塵土飛揚中,一名近衛騎兵騎著高頭大馬,手中緊握韁繩,另一端則拖拽著一個沉重的鐵鏈,鐵鏈的另一端緊緊鎖住一個囚犯的雙手。
那囚犯蓬頭垢面,頭髮散亂如草,遮住了大半張臉,看不清面容。
他衣衫襤褸,布條隨風搖曳,裸露在外的面板佈滿傷痕,新舊交錯,顯然遭受過非人的折磨。
隨著馬匹的前行,囚犯踉蹌著腳步,幾次險些摔倒,卻又被無情的鐵鏈拽起,拖行在堅硬的青石路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與周圍的肅穆氣氛格格不入。
龍輦之中皇帝輕擺衣袖,示意啟程,嬴殊心領神會,洪亮之聲瞬間劃破寧靜:
“起駕回宮!”
隨著這道命令,御駕緩緩移動,鐵甲鏗鏘,龍巡隊伍宛如一條金色巨龍蜿蜒入城。
嬴殊目光如鷹,轉向刑部尚書低聲說道:
“這人就交給你了,記住,可別讓他死了……”
尚書聞言惶恐的點頭:“是,多謝將軍提點!”猶豫片刻,他又壯著膽子詢問道:
“將軍,此人是?”
“當朝國師……”
嬴殊頭也不回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