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咱哥兒幾個在道上混了好些年,劫財這種事,咱可不幹。”
開車的男人掏出一包紅塔山,抽出一支點上,深吸一口,吐出的煙霧在夜色中繚繞,“咱乾的,那都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活兒。”
“意思是有人花錢僱你們來對付我們,專劫財,對吧?”
王鐵柱臉上沒什麼表情,神色冷峻,語氣卻一本正經,就像在嘮家常。
咳咳咳!
這話一出口,抽菸的男人被嗆得直咳嗽,煙都噴歪了。
他瞪大了眼睛,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你他媽耳朵聾了啊?我們不劫財!”
他彈了彈菸灰,目光在王鐵柱身上掃了一圈,滿臉的不屑,“我真納悶,這寡婦雖說帶著個娃,可長得漂亮,身材又火辣,怎麼就看上你這麼個傻大個了?”
這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三兩下就把王鐵柱當成了傻憨憨。
王鐵柱生得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問的問題又憨直,也難怪他們會誤解。
雖說王鐵柱剛從鄉下進城沒多久,世面確實沒見過多少,但跟著那老道師父多年,耳濡目染,也學了些門道。
在王鐵柱心裡,那老道師父就是個好色、奸詐的主兒,村裡的劉寡婦就被他哄得暈頭轉向。
“坤哥,別跟他廢話了,按說好的,把他廢了就行。”
一個黃毛青年握著鋼管,惡狠狠地嚷道。
這叫坤哥的,正是開車的男人,王鐵柱估摸著,他應該是這夥人的頭目。
一聽要廢了王鐵柱,寧柔姣好的面容上瞬間佈滿了驚恐與擔憂,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任誰看了都心疼。
她抱緊小甜甜,深吸一口氣,竟鼓足勇氣走上前去。
“你們這是犯罪,是要坐牢的!”
寧柔的聲音微微顫抖,卻透著一股堅定。
她挺身而出,徑直站到了王鐵柱身前。
要知道,眼前這幾個人,個個都長得凶神惡煞,看著就不好惹。
寧柔雖是個性格獨立的單親媽媽,可真遇到這種陣仗,一般男人都得嚇得腿軟,更別說她一個弱女子了。
但對寧柔來說,她絕不能眼睜睜看著女兒的救命恩人出事。
而且這幾日相處下來,她對王鐵柱已暗生情愫,那種感覺難以言表,卻實實在在地在心底紮了根。
看到寧柔抱著孩子,滿臉驚恐卻又執拗地護在王鐵柱面前,坤哥吃了一驚,其他人也都愣住了。
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他們見過男人護著女人,可還真沒見過女人護著男人,更何況還是個抱著娃的寡婦,這場景,可太稀罕了。
“我去!美女救英雄?這小子哪兒算得上英雄啊!”
黃毛撇了撇嘴,滿臉的不服氣,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寧柔的身材,“雖說這寡婦帶著個娃,可這身材,這臉蛋,要啥有啥,憑啥給這傻大個出頭?”
同為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他心裡那叫一個不平衡,怎麼自己就沒這豔福呢?
其他人也都面露詫異,心裡又酸又氣。
“寧小姐,讓開,今天我們只收拾王鐵柱。”
坤哥黑著臉,冷冷說道。要不是收了蔣子龍的錢,答應不動寧柔,他這會兒早就按捺不住,想把這性感尤物拖到車裡好好教訓一番了。
“你們要打鐵柱,先打我!”
寧柔也不知哪來的勇氣,脫口而出這麼一句衝動的話。
王鐵柱聽在耳裡,心裡暖烘烘的,眼眶都有些發熱,差點就落下淚來。
他心想,自己何德何能,能讓一個相識沒多久的漂亮女人為他說出這般義無反顧、不懼生死的話。
一時間,他竟湧起一股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