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華燈初上,宮殿內流光溢彩,絲竹聲聲,衣香鬢影間觥籌交錯,一派祥和盛景。然而,在座之人心中都清楚,這歌舞昇平之下,暗藏著怎樣的波濤洶湧。
林塵一身墨色錦袍,端坐於太上皇身側,談笑間盡顯從容。他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席間眾人,將他們的反應盡收眼底。太上皇年事已高,早已不理政事,但其在朝中的影響力依然不容小覷,因此,今晚的宴會,他便是林塵手中的一枚至關重要的棋子。
酒過三巡,林塵舉杯起身,面向太上皇恭敬道:“臣聽聞,先帝在位之時,曾留下一件寶物,不知是真是假?”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先帝寶物的傳聞由來已久,但一直無人知曉其真面目,如今林塵舊事重提,其用意不言而喻。眾人紛紛側目,想要窺探林塵的意圖,而那些暗中覬覦皇室秘密的人更是心頭一緊,握著酒杯的手也不禁微微顫抖。
太上皇似是被勾起了回憶,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追憶,緩緩道:“確有此事,只是這寶物究竟是真是假,就連朕也不得而知。”
“太上皇有所不知,”林塵微微一笑,不疾不徐道,“臣近日整理先帝遺物時,發現了一份密旨,上面記載了寶物的下落,只是……”他故意頓了頓,目光掃過席間眾人,壓低聲音道:“這密旨上還寫了一句話,‘非有緣者不可得’。臣愚鈍,不知這‘有緣’二字,究竟是何意?”
林塵的話如同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瞬間激起千層浪。眾人竊竊私語,猜測著林塵話中之意。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更是臉色蒼白,他們明白,林塵這是在敲山震虎,警告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謝婉坐在林塵身側,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她知道,林塵這是在佈一個局,一個讓那些人知難而退的局。果不其然,在接下來的幾日,那些原本蠢蠢欲動的勢力逐漸偃旗息鼓,彷彿之前的暗流湧動只是一場錯覺。
然而,就在一切看似塵埃落定之時,林塵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封上沒有署名,只有一幅簡單的水墨畫,畫著一隻展翅欲飛的鷹,鷹爪下卻緊緊抓著一隻掙扎的蛇。
“看來,這背後還有更深一層的故事啊。”林塵看著那幅畫,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喃喃自語道。謝婉聞言,也湊了過來,看著那封信,眉頭微微蹙起……
檀香嫋嫋,書房內,林塵反覆摩挲著手中的信箋,那隻鷹,畫工雖不精湛,卻栩栩如生,鷹眼銳利,彷彿能看透人心。謝婉輕抿一口香茗,放下茶盞,柔聲道:“這畫風凌厲,不似出自宮中之人,莫非是江湖勢力?”
林塵搖了搖頭,鷹爪下的蛇,讓他隱隱不安,這更像是對朝堂局勢的一種暗示。“江湖勢力雖不可小覷,但他們對皇室秘辛向來不感興趣,何況,如此明目張膽地插手朝堂之事,也並非他們的作風。”
“那你的意思是……”謝婉秀眉微蹙,似乎也察覺到了事情的複雜。
“有人在暗中佈局,而我們,只是棋盤上的棋子。”林塵目光深邃,語氣中透著一絲凝重。他起身走到窗邊,望著遠處宮殿的重重飛簷,心中思緒萬千。
謝婉走到他身邊,輕輕握住他的手,柔聲安慰道:“無論是誰在背後操控,我們都要步步為營,小心應對。”
林塵反握住她的手,感受著她手心的溫度,心中稍安。他知道,無論前方有多少風雨,只要有謝婉相伴,他便無所畏懼。
接下來的幾日,林塵暗中派人調查匿名信的來源,然而,信使如同石沉大海,毫無蹤跡。就在調查陷入僵局之時,王公公匆匆而來,神情慌張地稟告道:“林大人,不好了,太妃娘娘她……”
林塵心中一緊,太妃深居簡出,鮮少與人來往,怎麼會突然出事?他立刻趕往太妃寢宮,只見太妃臉色蒼白,氣息微弱地躺在床上,身旁的宮女哭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