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決定都可能關係著所有人的生死存亡。
林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怒火壓抑下去。他知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當務之急是穩定軍心,找到破局之法。他走到地圖前,仔細觀察著山谷的地形,腦海中不斷推演著各種可能性。
“報——”
一個斥候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跪倒在林塵面前,語氣急促:“大人,蠻夷……蠻夷他們……”
“他們怎麼了?”林塵的心猛地一沉,預感到一絲不祥。
“他們……他們派人送來了東西……”斥候顫抖著手,從懷中掏出一個包裹,緩緩開啟。
包裹裡,赫然擺放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和一封信。
林塵一眼便認出,那是他派去聯絡援軍的信使的頭顱。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啟了那封信,信上的內容只有短短几行字,卻如同一道晴天霹靂,在他耳邊炸響。
“林將軍,久違了,可還記得故人?”
林塵緊緊地攥著那封信,信紙在他手中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彷彿在回應著他此刻內心的憤怒和煎熬。血淋淋的人頭擺放在案几上,死不瞑目地瞪著空洞的雙眼,彷彿在無聲地控訴著蠻夷的殘暴。
“大人……”李副將看著林塵鐵青的臉色,心中擔憂不已,卻也不敢多言。他知道,此時的林塵正承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壓力,任何安慰的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
林塵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怒火和悲傷壓抑下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現在不是悲傷和憤怒的時候,他必須儘快找到破局之法,否則等待他和所有人的,只有死路一條。
“胡謀士,你怎麼看?”林塵轉身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胡謀士,眼中充滿了期待。
胡謀士捋了捋花白的鬍鬚,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後,緩緩開口道:“大人,依老夫之見,這封信……或許是我們的一個機會。”
“機會?”林塵有些疑惑地看著胡謀士,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大人請看,”胡謀士指著地圖上蠻夷的駐紮地,“蠻夷雖然兵力眾多,但他們大多是騎兵,不善攻城,所以才選擇將我們圍困在此,想要將我們活活困死。”
“而這封信,恰恰說明他們擔心援軍的到來,所以才會派人送信,想要擾亂軍心,讓我們自亂陣腳。”
“所以,老夫以為,我們不妨將計就計……”胡謀士湊到林塵耳邊,低聲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林塵聽完,眼睛一亮,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久違的笑容。
“好!就按你說的辦!”
是夜,一輪彎月懸掛在漆黑的夜空中,繁星點點,為大地披上了一層薄紗。
山谷中,林塵的軍隊正在緊張地準備著,兵器碰撞的聲音和士兵們低聲的交談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林塵身穿黑色盔甲,手握長劍,站在隊伍的最前方,目光堅定地望著前方,彷彿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
“出發!”
隨著林塵一聲令下,一支隊伍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營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夜幕下,一支百人隊伍如幽靈般穿梭在山林之間,為首的正是林塵。他身著夜行衣,面容冷峻,手中的長劍泛著森冷的寒光。隊伍中每個人都屏息凝神,步伐輕盈而穩健,沒有一絲聲響,彷彿與夜色融為一體。
“大人,前面就是蠻夷主營了。”一名斥候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林塵身邊,壓低聲音稟報道。
林塵微微點頭,舉手示意隊伍停下。他貓著腰,躲在一棵粗壯的樹幹後,目光如鷹隼般掃視著前方。只見不遠處,點點火光在夜風中搖曳,映照出一片連綿的營帳,隱約還能聽到蠻夷士兵的吆喝聲和戰馬的嘶鳴聲,顯然毫無防備。